，再买个咖啡机搁哪儿啊？”
陶莹摇头：“再说了，那买个咖啡机的钱，又够喝多少杯咖啡了。”
项安国突然说：“回去了，我再给你抖一回空竹吧。”
两个话题完全不搭嘎，陶莹都听懵了。
这回项安国回家的心情比较迫切，他甚至拉着陶莹的手小跑着往前走。
等到了家里，项安国迫不及待地跑去房里把那个帆布袋给拎了出来。
“你还真准备挺充分，看来准备好了去看老爷子。”
陶莹也有些好奇，本来为了准备资料都把笔记本电脑都搬出来了，这时候又把电脑给放下了。
项安国在脑子里把所有动作都过了一遍。
当着陶莹的面，好像和当着那群玩儿悠悠球的小孩儿心情不太一样，但跟当着老爷子的面也不大一样。
他深呼吸了几次，迟迟没有动作。
陶莹笑话他：“老夫老妻了，还紧张？”
“不紧张。”
项安国深吸一口气，手中抖绳一抛，空竹高高扬起，腾空而起……
“砰”的一声。
客厅里的灯被空竹砸破，玻璃碎片天女散花似的落了下来。
光明瞬间归于黑暗，漆黑的客厅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项安国：“……”
安静了一会儿，陶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想在爱人面前嘚瑟一下，结果闹出这么大笑话来。
虽然把客厅的灯都砸坏了，又得花钱还得找师傅来换灯，但陶莹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快……厨房里有蜡烛，”陶莹捧腹躺在沙发上，“儿子要在家，都得被你吓着。”
“还好把儿子送她姥姥家去了，”项安国有些尴尬，“你先用手机给我照个亮。”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抖空竹八字不合，要不怎么当着老爷子面失了手，又在陶莹面前还把灯给砸了呢？
项安国就着陶莹用手机照出来的光，去厨房里找到了蜡烛，直接在灶台上点燃了，才拿回客厅里来，放到桌子上。
夫妻两人就这样围着那支小小的蜡烛站着。
中年人的梦想……就像这点微弱的烛光。
如果放在白天，或是灯火通明的环境里，好像什么也不是。
但如果放在夜里，尤其是这样灯被砸坏了的夜里，好像也可以照亮一点，前方的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