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
众扒开松动的泥土,露出个巴掌大的陶罐子。
看着有些年头了。
罐子被抱出来,擦了擦上面的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块银元,白花花的,在太阳底下闪着温润的光——是袁大头。
“我的娘嘞!是银元!”只听一声喊,周围干活的人都围了过来,伸着脖子往罐子里瞅,眼睛里全是惊讶和热意。
“拆房拆出银元,这可第一次遇见!”有人咂着嘴说。
“管他是谁的,挖出来就是缘分,咱们分了吧?”
一个瘦高个工人搓着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何师傅,您看……”
周围几人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地说分了算了。
何师傅却皱着眉,摆了摆手:“这可不行。老房子是秀玲家的!”
“老马书记信任咱们,还没动工就把工钱都给了,遇到这事,咱给分了,那成啥了?”
他把陶罐往旁边一个信得过的工人手里一塞:“你们在这儿看着,别让外人动,我去趟马书记家。”
说完,蹬上墙角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叮铃哐啷地就往老马书记家赶。
老马书记家的院子里,秀玲正帮她娘择菜。老马书记则在一旁抱着自己的外孙。
听见何师傅气喘吁吁地把挖到银元的事一说,她只是淡淡笑了笑,眼里没什么波澜。
那些银元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尽快把房子修好,搬回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老马书记却觉得不对劲。他放下手里的旱烟袋,眉头拧了起来:
“墙根下埋银元?走,秀玲,咱们跟老何去看看。”
三人赶到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乡亲,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赵老太不知什么时候也挤在了人群前头,叉着腰,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看见老马书记和秀玲来了,心里一慌,马上说道:
“我就说这是我公公在南京当兵的时候托人带回来的,怪不得后来找不到了,原来是埋在这了!”
赵老太往又前迈了两步,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肯定是我婆婆当年埋的!她老人家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怕世道不太平,藏了点家底在老院子里!”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老太身上。
老马书记皱着眉问:“你确定是你婆婆埋的?她当年埋了多少块银元,你知道吗?”
赵老太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记得那么清楚?反正有这事!”
“那她埋了几个罐子?”老马书记又问。
赵老太瞥了一眼工人手里捧着的陶罐,立刻说:“就一个!对,我想起来了,婆婆当时说就装在个罐子里!”
老马书记没说话,转头对何师傅说:“老何,让工人沿着刚才挖着罐子的地方,再往下挖挖看。”
何师傅赶紧指挥着工人动手。锄头下去没几下,又是“当啷”一声,果然又挖出个差不多的陶罐子,里面还装着几块银元。
“你看!你看!”赵老太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罐子喊,“我刚才记错了,是两个,婆婆说是两个罐子!”
秀玲站在老马书记身后,看着赵老太撒泼耍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刚进门时听奶奶说过,爷爷当兵出去后再也没了消息,怎么会托人往家里带银元!
老马书记把秀玲拉到一边说道:“你记住,意外之财不能要,这银元别管是不是她家人埋的,你都不要去争,旁边这么多乡亲看着,她突然得了这一次“横财”,说不定会被人算计。”
秀玲其实根本就没想着去争这些银元,听他爹这么一说,马上说道:“爹,我压根也没想再和她争,她想要她拿去好了,犯不着去争。”
老马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