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由刘军掀起的风波,随着他的断腿住院,彻底平息下来,只在小城的教育系统和某些圈子里,留下了一些讳莫如深的谈资,以及一个关于赵志远“不好惹”的模糊印象。
苏晴的生活回归了久违的宁静。
学校里再也没有了窥视的目光和刻意的刁难,工作恢复了正常的节奏,甚至比以前更加顺遂。
她给志远发去的那条包含感谢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看着那个沉寂的信息,最终没有再发送任何消息。她明白,这是他划下的界限,无声,却坚定。
志远这次确实护了苏晴周全,用他的方式,但也仅止于此。
阿英在秀玲家住了小半个月,姐妹俩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仿佛要将分别这些年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她看着志远早出晚归,沉稳寡言,也看着苏晴努力恢复正常工作、生活,眼底却都藏着挥之不去的落寞。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知道,感情的事,外人无法插手。
临行前,她拉着秀玲的手,又悄悄对志远说:“志远,好好的。有什么事不方便和你妈沟通,记得给英姨打电话。以后有机会一定带着你妈去找我玩啊。”
志远只是点点头,帮忙提着行李,将阿英送上了火车。
月台上,阿英红着眼圈挥手,秀玲也忍不住抹泪,直到火车消失在视野尽头,才怅然若失地回家。
家里一下子空荡了不少,少了阿英爽朗的笑声和忙碌的身影,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了许多。
志远的生活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手机店的生意不温不火,但也足够维持。
他每天按时开店、关店,偶尔和几个老友小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他变得更加沉默,眼神里时常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秀玲看着儿子这样,心里干着急。
自从苏晴那事之后,上门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介绍的姑娘条件都不错,有老师、护士、公务员,个个模样周正,家世清白。
“志远,王阿姨介绍的张老师,你看照片多文静,性格也好,要不……见见?”秀玲找理由来到店里,试探着问。
“妈,最近店里忙,没空。”志远头也不抬,擦拭着柜台。
“那李婶她侄女呢?在银行工作,稳定……”
“再说吧。”志远打断母亲的话,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秀玲叹了口气,知道儿子心里还没过去那个坎,也不好再逼他。
她只是心疼,担心他就这么一直孤零零的。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苏晴家。
摆脱了刘军的阴影,苏晴本身条件又好,来说媒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父母看着女儿年纪渐长,又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心里着急,小心翼翼地拿着各种相亲对象的照片给她看。
“晴晴,你看这个,研究生学历,在国企上班……”
“爸,妈,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苏晴总是用同样的理由婉拒,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
她不是不渴望温暖的家庭,只是心里那个位置,似乎已经被一个人牢牢占据,哪怕那个人已经明确表示不再可能,她也无法轻易让另一个人走进来。
那段刻骨铭心的悔恨和志远决绝的背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其他的可能性隔绝开来。
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却各自压抑的氛围中,一天下午,志远接到了扎西打来的电话。
“大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扎西的声音依旧充满活力,带着藏区特有的高亢和热情。
“扎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志远有些意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对这个真诚的小兄弟,他始终抱有几分好感。
“大哥!我要结婚了!特地打电话邀请你来喝我的喜酒!”扎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