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叹了口气:“这荷花池更让人头疼,之前夏天满池荷花,现在成了这样,游客都少了很多。我们换了三次荷花苗,都没活多久。”
林小满走到池边,指尖刚碰到一片荷叶,就听到荷花虚弱的哭诉:“这水太脏了!有污水偷偷往池子里排,还有游客扔的垃圾,我的根都被污染了,叶子也被虫子咬,根本活不下去!”
池边的菖蒲也跟着抱怨:“污水里的化学物质太多了,我旁边的小芽刚长出来就烂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枯死了!”
张胖子凑到池边,皱着眉闻了闻:“这水确实有股怪味,肯定是水质出了问题。我那儿有水质净化的生态药剂,还有耐污染的水生植物品种,比如菖蒲、鸢尾,比荷花耐造多了。”
周明面露难色:“我们也排查过污水来源,可附近都是居民区和商铺,排查起来难度太大。而且游客乱扔垃圾的问题,我们派了保洁也管不过来。”
浩浩举着笔记本,认真记录:“我们城市的公园都有绿植团的孩子巡逻,看到乱扔垃圾的会主动劝说,还会在植物旁边挂提示牌,效果挺好的!”
林小满点点头:“除了净化水质,引导市民爱护环境也很重要。孩子们的方法就很管用,既能减少垃圾问题,还能传播保护理念。”
离开荷花池,一行人前往老城区的古街区。这里有几棵百年朴树,是邻市的古树名木,可如今树干上缠绕着不少电线,根部被商铺堆的杂物压着,枝叶稀疏,连新芽都很少冒。周明看着朴树,语气沉重:“这几棵朴树是我们的宝贝,可周边商铺多,居民也密集,保护起来特别难。之前想给古树围个保护栏,还遭到了商户的反对,说影响生意。”
林小满走到最粗的那棵朴树旁,轻轻抚摸着树干,耳边传来它苍老而无力的声音:“我活了一百多年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电线勒得我疼,根部被压得喘不过气,连阳光都被旁边的广告牌挡着,我快撑不住了……”
旁边的一棵小朴树也附和:“我爷爷太可怜了,商户们的箱子堆在它根部,雨水都渗不进去,它的树皮都干裂了。”
林小满心里一阵难受,她指着朴树根部的杂物和缠绕的电线:“周主任,古树的根系和树皮是生存的关键,电线缠绕会影响养分输送,杂物堆积会导致土壤板结,再这样下去,这些朴树真的会出大问题。”
周明叹了口气:“我们也知道这些问题,可协调起来太难了。商户们觉得古树挡着他们的招牌,居民也习惯了在周边堆东西,沟通了好几次都没结果。”
轩轩指着朴树旁边的广告牌:“我们城市的古树都挂了保护牌,还有绿植团的孩子定期巡逻,谁敢破坏,孩子们都会去劝说,大家慢慢就习惯保护古树了!”
一行人边走边看,从主干道到公园,再到老城区,林小满听到了无数植物的吐槽——小区里的月季抱怨被频繁摘花,学校里的绿萝因为浇水太多烂根,城郊的侧柏被施工队的车辆碾压得枝叶折断。这些问题看似零散,却暴露了邻市绿化的核心症结:重颜值轻适配、重种植轻养护、重管理轻沟通。
中午吃饭时,周明召集了邻市绿化部门的核心成员,想让林小满多提提具体意见。饭桌上,一位年轻的技术员忍不住问:“林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发现这些问题?我们天天巡查,都没觉得这么严重。”
林小满放下筷子,笑着说:“其实是植物告诉我的。”她没有明说自己能听到植物说话,而是换成了通俗的说法,“我们团队有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蹲下来仔细观察植物的状态——叶片发黄可能是土壤有问题,枝叶稀疏可能是光照不足,根系腐烂肯定是浇水不当。这些细节,都是植物在给我们传递信号。”
她举了自己城市的例子:“我们之前有条主干道,种的也是香樟,同样面临尾气重的问题,后来我们换成了耐污染的侧柏和构树,再搭配麦冬做地被植物,存活率一下子就上来了。还有古树保护,我们发动孩子们认养,商户们看到孩子们这么爱护古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