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你根本不是血影楼的人,也不是什么魔修天才。你是系统清理失败的产物,像垃圾一样被扔进这具身体,用来执行它不想亲自露面的任务。”
他一步步往前走,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操控敖渊,炸镇海柱,唤醒魔阵——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其实你只是个中转站,替某个更高层次的东西搬运能量。”
厉子枭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有趣。难怪你能活到现在。”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扭曲的黑焰:“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就别走了。”
话音未落,天空裂隙中的巨影猛地挣扎,雷云翻滚加剧,一道粗壮电蛇劈下,砸在祭坛边缘,炸出深坑。
秦无尘迅速后撤半步,脚跟抵住护阶边缘。
他知道不能再拖。
刚才那一斩已是极限,逆流斩的雏形虽成,但还不完整,无法真正切断能量循环。
若等厉子枭彻底完成仪式,引来那道巨影降临,局面将彻底失控。
他低头看了眼匕首。
鸿蒙碎片的光芒已经黯淡,短时间内无法再次激发。
系统依旧沉默,没有新任务,也没有提示。
但他还有眼睛。
混沌魔瞳仍在运转,视野中,厉子枭体内的银灰能量已经开始重新排列,显然是在修复刚才的断裂节点。
而那枚星图印记,正以极慢的速度旋转,像是在等待某种共鸣。
秦无尘眯起眼。
他记得系统推演时说过一句话:“鸿蒙之力,逆熵而行。”
既然能逆时间、逆因果,那能不能……逆命格?
他忽然想到敖渊胸前悬浮的那枚完整玉佩。
那是阵眼钥匙,也是血脉共鸣的媒介。
如果能在厉子枭与玉佩完成最终连接前,用逆流斩切断两者之间的能量通道……
他侧头看向敖渊。
那人依旧僵立原地,双目无神,玉佩静静漂浮在胸前,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他的存在已不再是兄弟,也不再是敌人,只是一个活着的阵桩。
秦无尘握紧匕首。
下一击,必须精准。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残余灵气尽数汇聚至右臂,经脉隐隐作痛,像是要炸开。
混沌魔瞳锁定厉子枭与玉佩之间的能量连线——那是一条极细的银线,藏在血光结界的夹层中,若非此刻开启魔瞳,根本无法察觉。
就是现在。
他动了。
身形如箭射出,贴着护阶边缘疾驰,匕首高举,刀锋对准那根银线的交汇点。
厉子枭察觉,怒吼一声,双手猛然合十,祭坛四周的地脉轰然炸裂,数十道黑气冲天而起,化作锁链横扫而来。
秦无尘不闪不避,左臂猛地震出一记龙血掌印,将最近的两条锁链震偏,右手机械般前推,匕首狠狠斩下——
“给我——断!”
刀锋切入虚空,银光爆闪。
空间裂缝再度浮现,这一次比之前更宽、更深,像是撕开了天地的皮肤。
裂缝正中,那根银线应声而断。
整座祭坛猛地一震。
玉佩剧烈颤抖,红光骤暗。
敖渊身体一僵,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厉子枭胸口剧痛,整个人倒退三步,单膝跪地,口中喷出一口带着银沫的血。
“你……你竟敢……”他抬头,眼神凶戾如兽,“毁我根基?!”
秦无尘站在原地,匕首垂下,刀尖滴落一串血珠——不知是谁的。
他喘着气,左臂魔纹再度躁动,皮肤下泛起紫黑色纹路,像是藤蔓缠绕。
但他笑了。
“不是毁你根基。”他低声说,“是告诉你——这局棋,轮到我落子了。”
厉子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