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些相熟的北边军将领,送来了六百五十匹老马、劣马。”
唐破山以前也是混边军的,只不过是混北边军,弄些军中退役的老马送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这些老马如果还能骑乘作战也不会从军中退役了,人家南军要的是战马。
“服了。”
唐云苦笑连连,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这就和村委会通知村民明天要攻打美国似的,结果到了晚上,村长发了几十把萝卜刀,这不是坑人吗。
“也行吧。”唐云挠了挠额头:“现在哪都缺马,您好歹弄马送去南军,严格来讲,宫万钧有气也不应该撒到咱家头上,再说一分钱一分货嘛,咱是江湖救急,也没赚什么钱。”
“这是什么话,为父我辛辛苦苦写了一封信才让人将马送来,为何不赚南军钱财。”
“啊?”唐云傻眼了:“您按照行情原价卖给的南军?”
“那倒没有。”唐破山摇了摇头:“为父可没那么傻。”
唐云松了口气。
唐破山又补了一句:“翻了三倍卖给南军的。”
唐云:“…”
望着打哈欠的老爹,唐云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去趟宫府,通知南关大帅一声,老匹夫唐破山就在府中,冤有头债有主赶紧带人过来削他!
“等一下。”
唐云神情微变,凝望着老爹:“您先是在战马上的事弄虚作假坑南军大帅,又让我去宫府找茬,您不止是为了自污吧。”
“自是为了自污,若不然招惹他们作甚。”
“那为什么宫家人说和咱家是世仇?”
“世仇?”唐破山乐了:“针鼻儿的心眼,都是陈年旧事罢了,未曾想过了这么多年还计较。”
唐云撇了撇嘴,现在老爹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
“您和我说实话,您与宫万钧到底怎么回事,您说的陈年旧事指的是什么?”
“哎呀。”唐破山捧着茶杯,大大咧咧的说道:“前朝时为父与宫万钧皆在京中兵部任职,为父去他府中做客,吃醉了酒便留了宿,席间宫万钧的那义妹,见为父生的仪表堂堂魁梧有力便起了色心,夜晚偷偷摸到为父的床上。”
“义妹?”唐云不太确定的问道:“干妹?”
唐破山摇了摇头:“没干。”
“我是说干妹子,不是说干没…算了,就是说,您给人家义妹轻薄了?”
“胡说八道,为父又不是那下三滥的读书人,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那一夜为父虽是醉了,身子又是乏累,他那妹子爬到床上百般撩拨,可为父心有顾忌,磨磨蹭蹭推搡着并未叫她得手。”
“那说不通啊。”唐云愈发狐疑:“对方主动勾搭的你,您还拒绝了,您占着理啊。”
“啪”的一声,唐破山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云儿说的是啊,为父何辜,宫家凭什么说为父污了那女人的清白,为父只是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罢了,又没真的…”
“您先等会吧!”
唐云终于发现了华点:“您说的磨磨蹭蹭,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磨一磨蹭一蹭啊,怎地了。”
唐云目瞪口呆,感情磨磨蹭蹭是这么用的。
“那也不对啊。”唐云狐疑的问道:“您刚刚不是说还推搡了吗。”
“不推搡怎么磨蹭。”
唐云:“…”
唐破山鄙夷的说道:“当年宫万钧可不如为父这般生个好皮囊,看上了那义妹,那娘们看不上他,只看上了为父,宫万钧那老匹夫不过是醋意横生罢了,哪来的什么世仇。”
唐云都没好意思吭声,您给人家女神磨磨蹭蹭了,如果这都不算世仇,什么算?
“你们老一辈的事和孩儿无关,反正我以后肯定见着宫家人绕着走,您要自污,想要让孩儿自污,咱寻别人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