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地三道之一的南阳道军器监少监。
柳鹤,正是柳魁的亲外甥。
柳魁小妾不少,亲生子嗣一个没有,只有一个亲外甥,也就是柳鹤,视为己出。
传闻当年柳魁上位就是靠着她姐去各家府邸疏通关系,三十多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只留下了一个儿子,交由她亲弟弟也就是柳魁抚养。
上梁不正下梁歪,柳魁原本是想将柳鹤培培养成文武双全的正经人,将来也好入朝为官,结果这小子读书是读书了,只是der智体美劳全面发展,der发展的最好,不是一般der。
考功名,参加童子试,头一夜喝多了,第二天迟到,州府学衙的门都没进去。
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了,柳魁花钱寻了门路,给柳鹤弄到折冲府,从小旗干起,一步一步往上爬。
柳魁到了营中,是从小旗干起的,干到旗官干不动了,一群旗官们干他,然后一瘸一拐蹦跶出了大营。
文武都不行,只能经商了,这才有了城南的醉仙居。
干正事,这位柳少爷是一件干不成,弄些歪门邪道的,那是行家。
醉仙居最早只是贩卖酒水,之后柳鹤又将这变成了饭庄,布置还不错,来了不少公子哥和大少爷。
有吃有喝,柳鹤觉得缺点什么,后来一寻思,缺姑娘。
姑娘来了,陪吃陪喝。
柳鹤一看这群公子哥喝多就阔气,舍得花钱,又上新了,加了赌档。
最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一条龙服务,能吃能玩还能凿,夜间人满为患,出入者衣着光鲜,反倒是白日来的都是寻常百姓与商贾,最多在一楼赌赌钱。
三层的小楼,进去之后别有洞天,后面是一处大院三处小院,看着门面不大,后面占地巨大。
别看醉仙居日进斗金,来的都是各家父子的公子少爷,实际柳鹤也好柳家也罢,在城中的地位并不高。
柳魁告老还乡了,柳鹤也就止步于此了,现在是商贾,以后也是商贾,一辈子都是商贾。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单从出身上来讲,唐云这种勋贵之后,平日里都不用正眼看柳鹤。
翻身下马,唐云交代道:“将你马腹挂着的短弓带上。”
交代了一声,唐云大步走进了醉仙居,马骉不明所以。
一楼和寻常赌档没什么区别,摆了几张桌子,十来个城中的闲汉耍着钱,玩的也不大。
唐云身穿儒袍,腰间挂着代表着唐府的玉佩,一走进去,顿时吸引了两个护院的注意力。
能在这种地方做护院的,自然没有眼拙之辈,不敢轻易过来搭话,其中一人匆匆跑向了后院。
进门左侧就有一处矮桌,玩的是马吊,不是很长的马吊,是一种纸牌,根据牌面比较大小定输赢。
唐云坐在了矮桌旁,正在玩马吊的两个闲汉只是寻常百姓,也不敢继续玩下去了。
陈蛮虎轻轻道了一声“滚”,二人连忙起身离开。
唐云只是在那坐着,望着窗外。
等了片刻,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定睛望见唐云,顿时满面堆笑。
此人正是柳魁的外甥柳鹤,人生的倒是挺英俊的,剑眉朗目皮肤白皙,不符合反派的刻板印象。
来到唐云旁,柳鹤弯腰施礼,恭恭敬敬。
“我今天特别想打人。”
唐云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街对面的两个人是京卫,专门盯着这里,但是没看到该盯的人。”
一听“京卫”二字,柳鹤面色突变刚要望去,唐云低声道:“看着我,别看过去。”
柳鹤吞咽了一口口水:“京…京卫为何…”
“我是读书人,最讨厌衣着光鲜的人在这玩。”
唐云收回目光,拍了拍柳鹤的腿:“你这么多兄弟在这,帮帮忙,将所有人赶出去。”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