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缸似的,不算太矮,但很胖,腰粗的如同游泳圈一样,还穿着个红色肚兜,胖成这个熊样,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脚。
也不知道才七年的时间,一个花船头牌怎么就造成这个熊样了,满面恶相。
温宗博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本官,温宗博,户部左侍郎,你二人定听说过。”
俩人不挣扎了,明显是没想到大半夜闯进来的居然是国朝侍郎。
经过短暂的错愕,柳仕如的身体开始发抖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回事。
再看姜暮云,眼底掠过一丝狠色,随即脸上似是流露出冷笑的模样。
温宗博蹲下身:“本官前来只为一人,原南阳道军器监少监柳魁,本官为何问他,想必你二人心中再是清楚不过。”
说罢,温宗博先抽掉姜暮云口中的破布。
能够开口说话的姜暮云,第一句竟然不是求饶。
“好哇,好哇好哇,堂堂的户部左侍郎大人,夜闯民宅行凶伤人,这大虞朝还有没有王法了。”
姜暮云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呐,朝廷命官居然…”
温宗博突然伸手入袖,紧接着寒光一闪,呼喊之声,戛然而止。
那一抹寒光,是短刀,出手如电,仿佛烧热的餐刀划过牛排一样,抹过了姜暮云的颈部。
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温宗博洁白的儒袍上,变的血红一片。
“聒噪。”
温宗博就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声,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柳仕如,吓尿了,魂不附体,身体抖个不停。
马骉倒吸了一口凉气,陈蛮虎也是惊着了。
杀人,他们见过。
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堂堂户部左侍郎,京中身份举足轻重的一位文臣,就如同宰鸡一样,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动手了,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牛犇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异色,他很清楚。温宗博已有了大量的证据证明姜暮云杀过两个无辜女子。
然而因为案件发生的太久,又无法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让姜暮云认罪伏法,因此这位温大人,今夜根本就没想让姜暮云活着。
“她知道的事,你一定知道。”
温宗博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望着发着抖被堵住嘴的柳仕如:“若你不知,那也无需活着了,说吧,殄虏营可曾听闻过,柳魁,又与殄虏营是何干系,城中各家府邸,为何要你三人为其做账?”
听到殄虏营三个字的时候,柳仕如神情明显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血腥味,已是扑鼻而入,温宗博摘掉了柳仕如口中的破布。
“不,我说了,我说了大人也会灭了我的口!”
恐惧到了极致,就会激发某些勇气,柳仕如强忍着惧怕低吼道:“我如何相信大人会放我一条生路。”
“殄虏营,你可是参与其中,若没有,本官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说到这里,温宗博突然转过头,望着紧紧皱着眉的唐云,略显歉意一笑。
“险些忘记唐公子也在场了,想必唐公子第一次见这等血腥之事吧,怪本官,是本官考虑不周了,只是殄虏营一案是宫中交代的差事,参与其中之人死罪难逃,参与了,便是参与了,若想抽身离开,这就是下场。”
陈蛮虎闻言大怒,刚要说些什么,马骉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连陈蛮虎和马骉都听出来了,这话,有另一层意思。
参与了,便是参与了,若想抽身离开,这就是下场。
唐云曾不止一次半开玩笑说,他不想掺和这件事,要是遇到了会连累老爹或是身死族灭危险,他肯定马上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那么温宗博这一番话,明显是在警告唐云,只不过是笑着说的,而且他的身前还有一具尸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