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她的绣拳正中剑伤。
男人闷哼一声,侧身压了过来。
……
翌日直到辰时魏芙宜才睡醒,摸了摸枕侧,沈徵彦早就走了。
她坐起环抱膝盖很久,才有力气起身。
沈徵彦昨夜没折腾她太久,他以为是妻子护短听不得他讲魏家一点不好,用行动道的歉。
魏芙宜抬起无力的手拢住春光,唤丫鬟们进来替她梳妆。
换一身海棠粉麂皮袄裙在锦笙堂和女儿一起过早饭时,她望着荔安大口嚼肉的可爱模样,又想到同样年幼的弟弟妹妹。
她的确有私心,想借着沈府开私塾的机会先把他们接出来,再一点点救出娘亲,不让自己被魏廷和大林氏牵制一辈子。
既然沈徵彦戳穿她的心思,往后在他面前再不可提私塾二字,她还得另想办法,万不能惊动老谋深算的魏廷。
思虑太重魏芙宜没咽几口饭,荔安抬头与娘亲对视后,把她碗里的肉圆拨到魏芙宜碗里。
小姑娘老神在在拍了拍魏芙宜的手背,突然模仿爹爹语气,“多吃点。”
魏芙宜瞧女儿努力严肃的小模样,心里涌过一股暖流,把肉圆吃掉的同时掐了一下荔安的胖脸,逗得小姑娘咯咯笑。
用过早饭魏芙宜回到含芳堂布置些事务,包括把《滕王阁序》这本诗册托人还给小叔子,以及早晨沈灵珊让丫鬟递来一包银锭说是赔礼。
她猜是昨夜小姑子被沈徵彦留下那句话吓到了,把银锭都交给夏杏要她再去寻医官看看腿,别落下毛病。
还有李氏一大早亲自送来的一盆红珊瑚造景作为赠菜的谢礼,她瞧着还算过得去眼,让丫鬟摆去花厅。
随后叫上春兰和秋红,再带上三个横眉立目的粗使嬷嬷和一群壮汉,出沈府去检查铺子。
今日是腊月十一,按例宗妇该在每月十日到铺子收租、二十日到农庄收佃及查看收成。
她才交出家账,想来今日府内上下都能知晓,按族人既往习性,定认为身为宗妇的她管理宗账的精力更足,不许宗妇犯半分差错。
故而,纵然顶着风雪踩着烂泥,她也得亲自到各个铺面点清赁金。
一路行来尽是兵荒马乱后的凄凉。魏芙宜忙到午正才缓一口气。
站在房檐下望见上京最繁华的通济衢被三皇子的兵马砸得稀烂,她既揪心又后怕:若是六皇子没能成事,沈府和她该怎么办……
出离间上臂被握住,紧随其后的一股力量将她拽离原地。
魏芙宜敛神回首发现原本站着的地方落下一个冰棱,惊恐之余立即感谢救命恩人。
是个年轻男子,高大清瘦,龙眉凤目,与她对视的一瞬间犀利的眸光放了松。
“请问公子家住何方好登门拜谢”的话还未出口,魏芙宜只见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