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顶楼堆着呢。唉,你要找就上去看看吧,都是灰。钥匙在门框上面,自己拿吧。”她似乎对林可的“学妹”身份和“学校任务”没有太多怀疑。
……
顶楼杂物间低矮、闷热,堆积着破家具、旧报纸和各种废弃杂物,灰尘弥漫。
林可的心沉了一半。这里真的还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吗?她忍着灰尘和闷热,开始一点点翻找。旧纸箱里是发霉的衣物、缺页的小说、破损的台灯……没有半点与化学相关的痕迹。手臂的针孔脉动似乎变得有些焦躁。难道真的被彻底清理了?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落满厚厚灰尘的硬纸箱引起了她的注意。箱子被压在一个破柜子拖出来。
打开纸箱,里面是几本翻烂的化学专业书——不是核心教材,更像兴趣读物、一些摇滚乐cd、几件旧t恤……都是私人用品,难怪被保卫处遗漏。林可有些失望,但还是仔细翻检着。
在箱子最底层,一件叠好的旧t恤
她拨开t恤,一个巴掌大小、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硬塑料盒露了出来!盒子本身毫不起眼,但入手却异常沉重!林可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盒。
盒内,用厚实的防震泡沫包裹着两样东西:
一个拇指大小的、深棕色不透明玻璃瓶。 瓶口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瓶身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纸,上面是陈重那熟悉的、略显潦草却有力的笔迹:
“p-x precursor - batch Exp. 7 - ExtREE cAUtIoN! Votile\/Unstable!”
(“凤凰-x前体 - 实验批次7 - 极度谨慎!挥发性\/不稳定!”)
“p-x precursor”!
凤凰计划!
“x物质”的前体样品!
它真的存在!没有被带走!没有被销毁!
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U盘。 造型普通,但入手冰凉,分量感十足。这绝不是普通的存储设备!
林可的呼吸瞬间停滞!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让她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盒子!手臂的针孔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如同共鸣般的灼热脉动,仿佛她体内的某种东西与这瓶“前体”产生了感应!
她强忍着几乎要尖叫出来的冲动,迅速而谨慎地将塑料盒盖好,连同那几本旧书一起塞进自己带来的旧帆布包里。然后,她将纸箱大致恢复原样,清理掉自己翻动的痕迹,锁好杂物间,将钥匙放回原处。
走出中介办公室时,林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老太太还在听她的戏曲,头也没抬。林可低声道了谢,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清风园17号”。
她不敢回旅馆,而是七拐八绕,确认没有尾巴后,一头扎进一个偏僻的街心公园。在茂密的树丛深处,林可颤抖着再次拿出那个塑料盒。
她不敢打开那个深棕色小瓶,只是隔着盒子,感受着它那异乎寻常的重量和标签上陈重那充满警示的字迹。“极度谨慎!挥发性\/不稳定!” ——这警告让她不寒而栗,也解释了为何它会被如此慎重地单独存放。这就是当年爆炸案的源头?陆浩宇不惜杀人也要抢夺的东西?
林可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色金属U盘上。这里面又藏着什么?凤凰计划的完整资料?陈重的研究笔记?还是……指向陆浩宇罪行的直接证据?
……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洒在手中的塑料盒上。陈重的遗物,历经劫难,最终落入了她这个背负着逝者之名的孤魂手中。
狂喜过后,是更深的沉重和责任。实物证据在手,她离真相的核心,从未如此之近!但危险,也必将如影随形。
林可将塑料盒紧紧抱在胸前,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和手臂针孔持续的灼热脉动。她对着渐渐沉落的夕阳,无声地立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