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山脉精华重聚,灵性归一,玄鸟血脉得以重生,再续……登仙之路!”
“上古传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早已无从考证。”青苍道人话锋一转,目光落回乌羽身上,“但有一点,横绝山脉的历代守护者和修为通玄者皆能感知——每隔一段漫长岁月,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千年,山脉核心的灵脉深处,确会孕育出一缕承载着上古玄鸟意志的精纯血脉,此即为当世‘玄鸟’!”
“啾?”乌羽似乎听懂了关于自己的部分,停止了挣扎,歪着小脑袋,黑亮的眼睛懵懂地看着青苍道人。
“只可惜……”青苍道人长长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与近乎宿命的无奈,“天命难容啊!数万载以来,诞生的玄鸟幼体,绝大多数都因血脉冲突、根基不稳或莫名灾劫而早早夭折。即便侥幸如它这般活了下来……”
他深深看了一眼乌羽,“受限于天地法则的变迁、上古血脉的稀薄,以及……某些难以言说的‘定数’,也从未有哪一只,能真正成长起来,去叩问那传说中的仙途大道。”
寥寥数语,平静无波,却如同最为残酷的判词,宣判了乌羽早已被“命运”框定的结局。
楚荆沉默地伸出手。青苍道人会意,将还在发懵的乌羽轻轻放在他掌心。楚荆将它环抱在怀中,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它有些凌乱的羽毛,驱散着因残酷预言而本能升起的恐惧与忧郁。
“横绝山脉亿万妖兽,受玄鸟遗泽恩惠,得以在此繁衍生息,此恩如同再造。”青苍道人缓缓抚摸着手中的青翠竹杖,继续道,“因此,守护每一代玄鸟顺利成长,便成了烙印在所有生于斯、长于斯的妖兽血脉灵魂深处的职责。此乃因果,亦是命数。”
但……看着殿外疯狂冲击防护光罩的焚天烈焰,感受着朱云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暴怒——这架势,可半点不像是在“守护”。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疑虑,被楚荆安抚的乌羽突然激动起来,抬起小翅膀,用力指向光罩外那片赤金色的火海,小小的身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很显然,”楚荆抱着乌羽站,暗金竖瞳看向殿外烈焰中的虚影,“朱云想吃了它。”
“绝无可能!”青苍道人闻言,想也不想地断然摆手,白眉扬起,“所谓‘天命玄鸟’,玄鸟一族生来便能窥探天机,甚至在一定程度内……定下命轨之线!横绝山脉的妖兽,既生于玄鸟血肉所化的山脉,受其遗泽,在既定的命轨框架中,绝无可能做出直接伤害玄鸟本体的行为。此乃血脉与因果的双重枷锁!”
仿佛是为了狠狠打脸——
“轰——!”
此次撞击,更为猛烈!
整个洞府空间仿佛被巨手攥住,狠狠摇晃,防护光罩剧烈轰鸣。
“交出玄鸟!吾或可饶过尔等!否则——形神俱灭!”
妖皇蕴含滔天怒火与赤裸贪婪的咆哮,透过光罩裂缝,经由恐怖灵力,狠狠扎入识海,震得人神魂欲裂!
青苍道人:“......?......!”
脸上笃定从容的表情僵住,如同风化千年的石雕。
空气为之尴尬停滞。
“咳咳……”青苍道人干咳两声,强行将话题拉回理论高度,但语气明显凝重急促了许多:“老……老夫刚才所言,乃是基于‘命轨’之理,此乃天地最根本的法则之一!”他手中青翠竹杖重重一顿,磅礴的翠绿灵力再次汹涌而出,艰难修补光罩上那些致命裂口。
“命轨?”子苓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家那位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整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脱口而出:“青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横绝山脉所有妖兽的命运之线,早已‘既定’,与玄鸟无缘?或者说……伤害玄鸟之‘果’,在它们的命轨之线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因’?”
“小伙子悟性不错嘛,”青苍道人一边竭力维持光罩,一边投来赞许的目光,“正是此理!玄鸟血脉蕴含上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