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侄。”
紫嫣宫主与蒿道人私交甚笃,肃霜、涤场与紫不疑年岁相仿,早年游历时也曾有些交集,彼此算是旧识。
“师侄?”紫不疑颇为惊讶地重新打量着齐时和楚荆,恍然大笑,“原来如此,难怪!方才守护古玉,可多亏了他俩。我当时还一直在想,究竟是哪方势力能培养出如此人物。若是鹿鸣馆门下,那便再合理不过了。哈哈哈!”
他对齐时二人隐瞒身份并未在意,毕竟在这等险地,鹿鸣馆的名头太大,有时是护身符,有时也可能成为催命符。
简单交谈几句后,双方便礼貌地辞别。江上同舟共济的旅程已然结束,暂时的同盟自然解散,接下来的探索,各凭机缘与本事。
高台唯有正西方一处入口,是一座紧闭的朱漆宫门,散发着苍茫气息。此刻,已有不少性子急躁的修士迫不及待地朝着宫门冲去。
齐时四人倒是不急,进入秘境以来的种种经历表明,此地绝非竞速之所,稳扎稳打、谋定后动方是正途。
“轰——隆隆——”
沉闷如雷的巨响自宫门方向传来。不知关闭了多少万年的朱漆城门,缓缓地向内开启。
随着城门开启,沉重如山岳的古老威压从门内汹涌而出,压在了所有试图进入高台的修士身上。
“呃啊——!”
距离宫门较近的几人首当其冲,猝不及防之下,被尤为厚重的威压猛地压垮。只听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几人直接惨叫着跪伏在地,甚至有人被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口鼻溢血。
即便距离稍远之人,也无不感到身上猛地一沉,难以保持直立,不得不艰难地弯下腰,才能勉强抵御恐怖的压制。
这股威压,似乎是对所有欲入此地者的第一重考验。纵然楚荆眉心有规则印记,此刻也无法减轻半分压制。
想要进入高台,首先便得硬生生扛过威压的洗礼。
能历经厮杀来到此地的,无一不是心志坚韧、实力强悍之辈。尽管威压恐怖,但绝大多数人仍能咬紧牙关,顶着无处不在的巨大压力,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前挪动。
楚荆身为上古妖兽,对于这种源自洪荒的古老威压相对更为熟悉,适应起来稍快一些。肃霜体内有一丝仙兽血脉,也勉强能够支撑。至于齐时与涤场,就真的只能凭借自身修为和意志硬扛了。
由于他们距离宫门颇远,起初还能缓慢前行。但随着距离宫门越来越近,四人的身形都不可避免地越来越佝偻,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艰难,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衣袍。
肃霜耐不住,干脆直接化为本体白狐,浑身霜雪萦绕。化为本体之后,她似乎更能发挥血脉之力,对威压的抗性显着增强,甚至还能分出一缕冰寒气息,稍稍帮衬一下身边气喘吁吁的齐时与涤场。
这股威压之下,楚荆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现出相柳真身来抗衡。但相柳的妖异形态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并不想在此刻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因此,他不得不强行压抑着本能,既要维持人形,又要抵抗越来越沉重的威压,反倒成了四人中最难受的一个。若不是还要在人前维持面子,保持风度,他恨不得匍匐在地,扭曲爬行。
不知煎熬了多久,四人终于抵达巨大朱漆宫门之下。此处已然聚集了不少修士,个个都是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甚至有人距离迈过宫门仅一步之遥,却如同隔着天堑,无论如何倾尽全力,都无法真正跨越过去。
楚荆抬起头,目光投向巨大的宫门。只见朱漆宫门之上,用璀璨的金线描绘着诸多神圣庄严的图案,细细分辨,乃是九尊散发着无上威严的仙神法相。
左右两扇宫门上,各绘有四位稍小的仙神法相,或持法器,或结法印,宝相庄严。
两扇宫门闭合处中央,则是一位更加伟岸的仙神——祂头生一对巨大鹿角,身披由无尽星辰与宇宙脉络织就的长袍,袍服之上,似有万千世界在生生不息地流转。祂的目光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