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云跃听到侍卫急报,惊得猛地站起,结果用力过大,反而连带着椅子一同向后倒去,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仍是一脸难以置信,“金丹九阶?这三年他干嘛去了?难不成去仙宫转悠了一圈?”
“还有,那位大美人元婴中期了?”宫中御医曾劝告多次,不要过于艰苦修炼。云跃终于认可了御医所言,自己或许真的练功练到神情恍惚了,大白天在做梦。
王室对于这个消息虽然惊讶,但也还能轻松接受。然而,有些人却是寝食难安、如坐针毡了。
周府之内,周谬看着手中的密报,气得浑身发抖,灵力失控外泄,瞬间将情报纸张震成了齑粉。
陈府之内,陈榭状若疯魔,见到什么砸什么,厅堂内一片狼藉。尽管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能将陈枕的突然发狂指向“楚棋”,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楚棋”就是齐时,但此刻的陈榭早已失去了理智,怒火吞噬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反倒是王都齐氏府中,颇显“平静”。齐阵在得知消息后,独自在书房中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做出决定——秘密将独子齐责送出了王都,只留下一句:“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齐时和楚荆依旧住在玄都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直接入住了最顶级的天级客房。
“参加菁英会也就是走个过场,”楚荆慵懒地瘫在软榻上,蛇尾惬意地微微摆动,调侃着正在窗边远眺的齐时,“还继续“隐姓埋名”呢~齐阵、周谬那些老鬼,哪个不是心知肚明你的身份?”
齐时转过身,幽幽地开口道,“就是要让他们尝尝这滋味。明明猜到了是我,却摸不清我想做什么,更没有能力阻止什么,只能陪着我把这场戏演下去,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心情极佳,忍不住笑出声来,“啊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三年前你不是提议,让我在授衔仪式上摘决定采纳!”
楚荆:“......”你马上就要二十岁了,已经不是个宝宝了,可以成熟一点嘛。
但......毕竟是被自己宠成这样的,继续陪他玩玩,倒也有趣。而且,楚荆就好这一口“少年意气”~
对于现在的齐时而言,菁英会的各种赛程,完全不需要考虑。正所谓,一力将十会,谁都打不过他。
每日的比赛,他都是十分轻松地解决对手,速度之快,往往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结束。剩下的时间,他便拉着楚荆,大大方方地在王都繁华的街市闲逛。
两人丝毫不掩饰行踪,甚至有些刻意招摇。从香气四溢的酒楼食肆,到琳琅满目的奇珍阁,再到贩夫走卒聚集的市井小巷,都留下了他们相伴相随的身影。
东洲核心区域都是些只知道修炼的内卷宗门,鹿鸣馆又超然物外,整片山脉都没几个人。回到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玄云帝国王都,倒也别有一番鲜活的滋味。
每走到一处熟悉的角落,齐时便会触景生情,指着某座石桥、某家老店,兴致勃勃地跟楚荆分享自己童年或少年时的趣事。那些带着稚气的往事,从他口中娓娓道来,常常惹得楚荆忍俊不禁,眸子里漾开真实的笑意。
一位金丹九阶的俊朗天才,与一位容貌绝世而气息深不可测的元婴强者,如此亲密无间地携手同游,言笑晏晏。这番画面足够“有趣”,引人浮想翩翩。一时间,王都百姓都在猜测着二人的关系。
然而,这番温馨中略带暧昧的画面,落在某些人眼里,却是堪称“诡异”。一个“已死之人”如此高调地归来,姿态悠闲,仿佛只是在游玩——越是这样,越让人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如何行动。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某些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在焦灼的等待中备受煎熬。
毫无悬念,“楚棋”以碾压一切的姿态一路晋级,轻松晋级决赛。
这届决赛倒是和齐陔第二次参赛那一届有所不同。当时齐陔虽强,台下仍不乏跃跃欲试的挑战者。而如今,面对金丹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