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清晨,阳光通过半掩的窗帘,在次卧的地板上投下清淅的光斑。天禧小税王 追醉鑫璋节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鸽子汤的淡淡药香,以及一丝消毒水特有的洁净气息。
镜流依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脊挺直,如同悬崖边一棵孤峭的雪松。
她身上穿着唐七叶网购来的深灰色棉质家居服,宽大的袖口下露出苍白却不再那么枯瘦的手腕。
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垂落肩头,在晨光下泛着冷银,而发根处蔓延开来的黑色部分,已如墨迹晕染般爬上了耳廓上方,黑白交织,形成一种奇异又带着宿命感的对比。
她微微侧头,目光投向窗外,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河和步履匆匆的凡人,构成一幅与她过往千年截然不同的“红尘画卷”。
她的神情依旧淡漠,但那份初临时的冰冷审视和暴戾杀意,似乎被这五日的静养和观察磨去了一些棱角,沉淀为一种更深邃、更难以捉摸的平静。
唐七叶端着早餐——一碗熬得软糯的白粥,配一小碟清淡的酱瓜和剥好的水煮蛋——轻轻敲了敲敞开的次卧门。
“剑首大人,早。”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稳,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吃点东西?”
镜流转过头,淡红色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没什么情绪地微微颔首。
她已能自己进食,虽然动作还有些迟缓僵硬,但那份千年沉淀的优雅仪态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
唐七叶将餐盘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没有象往常一样立刻离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迎上镜流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红瞳。
“剑首大人,”他开口,语气变得异常郑重,“今天……我想占用您一点时间,跟您好好谈一谈。关于……我们的处境,还有未来可能的……方向。”
他斟酌着用词,避免使用“命运”、“结局”这类过于沉重的字眼。
镜流的目光从早餐上移开,完全落在他脸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说。”
唐七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速写本和一支削好的铅笔——这是他吃饭的家伙,此刻却要用来分析这离奇的命运。
他拉过房间里的另一把椅子,在镜流对面坐下,保持着一个礼貌而不过分亲近的距离。
他翻开本子,新的一页雪白,等待着承载这场关乎两个世界、两种存在的对话。
“首先,”唐七叶用铅笔在纸页中央画了一个小小的星球,标注上“地球”。
“这里是我们的位置,我的世界。”
然后,他在纸页的左上角,画了一个风格迥异的、带着金属质感和星轨线条的图案,旁边写上“仙舟罗浮?”。
“这里,是您来的地方。我们之间,隔着的恐怕不是简单的距离,而是……次元壁障。”
他在两个图案之间画了一道粗重的、断断续续的虚线,表示阻隔。
“您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不知道。可能是空间裂缝?是某种强大的能量冲击?还是……别的什么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摇摇头,笔尖在“原因”旁边重重地点了几个问号。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他抬起头,直视镜流。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您想回去。回到您熟悉的地方,找回您的力量,继续您……未竟之事。”
他没有直接说“复仇”,但那沉重的两个字仿佛悬在空气中。
镜流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所以,这是我们要面对的第一个可能性: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唐七叶在“仙舟罗浮”图案旁边画了一个向上的箭头,标注“目标一:回归”。
“如果真有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