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好听吗?你说这对他们俩负责任了吗?啊?!”
徐蕾被丈夫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随即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唐成新!你吼什么吼!都什么年代了?你那套老掉牙的观念早该扔了!现在同居的小情侣满大街都是!人家把日子过好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我看你就是看不得儿子好!”
“我怎么看不得他好?!”
唐成新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我就是为他好!也为人家姑娘好!这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万一以后…万一以后不成呢?对谁的名声好?”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徐蕾嗤之以鼻。
“我看小柳那孩子,心性稳得很,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儿子也收心了,知道好好过日子了!你没看人家小柳把家里打理得多好?会省钱,会做饭,知道心疼人!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摆你那个老封建的臭架子!你要是敢给我搅和了,我跟你没完!”
她越说越气,指着唐成新:“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行!过几天,等你有空了,咱俩一起去趟市北看看呗!亲眼看看他们俩是怎么过日子的!看看小柳是不是象我说的那么好!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被人家照顾得好好的!让你这老顽固开开眼!”
唐成新被妻子连珠炮似的反驳和威胁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妻子那副护犊子又对小柳深信不疑的样子,知道再争下去也是徒劳。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但那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疑虑与不认同,却丝毫没有减少。
客厅里,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夫妻俩无声的对峙和观念碰撞的硝烟。
而远在市北的小屋子里,刚刚结束“任务”的镜流和心有馀悸的唐七叶,对即将到来的、来自父亲的“实地考察”,还一无所知。
回到市北的家,夜已深沉。
镜流一进门,便径直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洗去一天的舟车劳顿和隐约的疲惫。
她站在花洒下,指尖穿过浓密的黑发,水流带走了最后一丝染发剂的残留气味。
看着镜中那个完全融入夜色般的黑发女子,她深吸一口气,将即墨之行带来的那点陌生的暖意和困惑暂时压下。
洗完澡,她换好家居服,用毛巾包裹着湿发走出来。
客厅里,唐七叶正瘫在沙发上,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镜流走到茶几旁,目光落在那台白色的吹风机上。
她拿起来,插上电源,打开开关。
“嗡——”
强劲的气流声再次响起。
她再次尝试着自己吹了几下,强劲的气流依旧容易把发丝吹乱。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使用啊!
她停下动作,红瞳看向沙发上的唐七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唐七叶接收到信号,自觉地挑眉,挣扎着爬起来,装模作样的说道:“唉,还是我来吧。任务完成度sss+的份上,唐师傅再服务一次。”
他特意强调了“服务”和“任务”,避开了敏感词。
镜流没说话,默默地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背对着他,姿态放松了许多,不再象第一次那么僵硬。
温热的暖风再次拂过发丝,梳子轻柔地引导着方向。
舒适感如同温润的潮水,再次将镜流包裹。
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来自低级造物的奇异抚慰。
唐七叶一边小心地吹着,一边看着镜流那难得放松的侧影,心头一片温软。即墨之行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放:母亲的开怀大笑,镜流在厨房的专注,那句“他不敢”的绝杀,还有车上那句让他心惊肉跳的“演戏告一段落”
…
他忍不住再次确认。
“哎,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