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吵了点,烦了点,幼稚了点……又……好象……
一股微暖的情绪悄然滑过心田。
她没有回答花卷的问题,只是加快了洗碗的速度,用行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收拾完厨房,时间已经不早了。
“流流,我真的该走啦!”
花卷拿起自己的小包,依依不舍地说。
“今天太开心了!谢谢你的招待!还有……谢谢你愿意让我来你家。”
她看着镜流,眼神真诚而温暖。
镜流点点头,“路上小心。”她送花卷到门口。
“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见到你家那位哈!”
花卷在门口换鞋,还不忘回头强调,眼神狡黠,“不许再把他藏起来了!”
镜流:“……看情况。”
依旧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花卷笑嘻嘻地摆摆手,“走啦!拜拜流流!爱你哟!”她蹦蹦跳跳地进了电梯。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热闹了一下午的家瞬间恢复了宁静,甚至显得有些空旷。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和花卷爽朗的笑声。
镜流站在玄关,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放松和淡淡寂聊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走到阳台,看着楼下花卷小小的身影走出楼道,导入夜色中。
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那条发给唐七叶的“晚饭自己解决。晚点回。”的信息,没有任何回复。
他……去哪吃饭了?和谁一起?
镜流红瞳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牵挂。
下午将他“流放”出去,还特意叮嘱晚饭自理……他是不是……因此不开心了?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以她对那小骗子的了解,他表面嘻嘻哈哈,内心其实敏感得很。
会不会觉得被冷落,被排除在外了?
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陌生的愧疚感悄然爬上心头。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自己成为让他不开心的源头。
镜流蹙了蹙眉,试图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去。
与此同时,市北区一条烟火气十足的老街深处,大缸烧烤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塑料桌椅几乎摆满了人行道,空气中弥漫着炭火、孜然、辣椒面和烤肉的霸道香气,人声鼎沸,划拳声、笑闹声不绝于耳。
在最里面靠墙的一张小桌旁,唐七叶正和一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碰杯。
正是刚从美利坚归来的张同楷——楷哥。
“叶哥!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
张同楷一口干了杯中的冰镇啤酒,豪气干云,他摘下眼镜擦了擦被热气熏出的雾气,露出那张依旧帅气但明显成熟了不少的脸。
“看看!哥们儿是不是更帅了?这气质,华尔街精英范儿!有没有?”
唐七叶也干掉杯中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夏夜的燥热。
他笑着打量张同楷。
“帅!必须帅!楷哥你这气质,妥妥的霸道总裁!就是这衬衫……嗯,花哨了点,还有人家华尔街精英好象不这么穿吧?”
“啧!你懂啥!这叫时尚!个性!”
张同楷不满地拍了一下桌子,拿起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
“快说说你!叶哥,这几年咋样?还在画画?没饿死吧?找着女朋友没?兄弟我可给你带了几本原版‘学习资料’,保证让你……嘿嘿!”
唐七叶被他这熟悉的、带点颜色的调侃弄得老脸一红,赶紧拿起一串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