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让她抱骼膊!都不让我抱……呜……偏心!我也要抱……还要抱久一点……”
他语无伦次地控诉着,把幻想中的画面也翻了出来,醋意混着酒意,发酵得更加浓烈。
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赖在了镜流身上,脑袋还在她颈窝里拱来拱去。
镜流被他这醉后幻想的控诉弄得又好气又好笑,颈间的麻痒感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股浓烈的酒气熏得她头晕,可怀里这个滚烫的、像只大型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的家伙,又让她狠不下心真的用武力解决。
尤其是那句“我也要抱……还要抱久一点”,带着孩子气的执拗和直白的渴望,竟让她心底深处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软。
“你……先松开!臭死了!”
镜流偏过头,尽量避开他喷出的酒气,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手上的力道却不知不觉放松了些,没有再用蛮力去推拒。
就在这时,唐七叶似乎因为拱得太用力,脚下本就虚浮,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向下滑去!
“啊!”
他惊呼一声,本能地更紧地抓住镜流,膝盖“咚”地一声重重磕在了玄关冰凉坚硬的地砖边缘!
“嘶——!”
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酒醒了两分,倒抽一口冷气,抱着镜流腰的手臂都痛得松开了些力道,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蜷缩起来。
镜流被他这突然的下坠带得也跟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
看到他瞬间疼得煞白的脸和捂着膝盖痛苦的样子,她心头那点无奈和嫌弃瞬间被一丝紧张取代。
红瞳飞快地扫过他捂着的地方。
“磕哪儿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下意识地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查看他的膝盖。
可她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唐七叶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抬起头,因为疼痛和酒精而泛着水汽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刚才的委屈和醋意被疼痛放大,变成了更大的控诉。^x^i!n·2+b_o!o,k\.*c*o/m_
“呜……好痛……镜流老师……都怪你……你不让我抱……我才摔倒的……你要负责……”
他抓着她的手腕,像抓着救命稻草,力道大得惊人。
镜流被他这倒打一耙的逻辑噎了一下,看着他疼得皱成一团的脸和那双泛红的、写满“都赖你”的眼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心中那份因为下午“流放”他而产生的、隐秘的愧疚感瞬间膨胀开来。
浓重的酒气再次随着他的抬头扑面而来,混合著他刚才摔倒时蹭到的楼道灰尘,再加之他此刻这副狼狈又耍赖的样子……
镜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跟一个醉鬼,尤其是一个磕伤了膝盖、还赖上她的醉鬼,讲道理是没用的。
“……闭嘴。”
她冷声命令,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先起来!”
“不起来!痛!”
唐七叶耍赖,抓着她手腕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还想去揉自己剧痛的膝盖。
“起来!地上凉!”
镜流的语气带上了命令式的强硬,手上也加了力道,不容置疑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唐七叶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再次靠在了她身上,大半重量都压了过来,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地喊痛。
镜流皱着眉,强忍着把他丢出去的冲动,半扶半拖地将他往客厅里弄。
关上门,隔绝了楼道的气息,但屋里浓郁的酒味和汗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醉醺醺、腿脚还不利索的大型挂件挪到沙发边。
“坐下!”
镜流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唐七叶这次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