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控,只需要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知情者和预示者的角色。他苍白的脸上时常挂着一丝收敛的、却足以让人不安的得意笑容。
“有些人最好现在就收拾行李滚蛋。”
马尔福会选择在人群恰好经过时,用那种精心控制的、足以被听见的懒洋洋的音调对他的跟班说:“古老的血脉自有其行事方式。霍格沃茨城堡正在自我修正,剔除那些不该存在的杂质。继承人自有他的章法。”
他会停顿一下,享受地看看周围人骤然僵硬的后背和突然加快的脚步,然后再慢悠悠地补充道,“洛丽丝夫人—-只是一个开始的信号。一个温柔的提醒。下一个会是谁呢?
真值得期待。”
这种阴险的、不加点名却指向明确的低语,比任何公开的威胁都更能渗透人心。
一种新的、无形的界限开始在学生间悄然划定,它不是学院间的隔,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森严的、基于出身的划分。
麻瓜出身的学生们没有奔跑哭喊,但他们的行进路线变得更加谨慎,他们会更倾向于组成固定且可靠的同盟,对身后突然关闭的门扉、对走廊深处传来的孤立脚步声会投去更为迅捷、更加警剔的一警,他们的笑声变得更少,也更短暂。
哈利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种奇特的孤立之中。
他虽然暂时摆脱了“凶手”的直接指控,却仿佛被孤立在了一场无声风暴的最中心。
他行走在走廊上,能清淅地感觉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一不再是好奇或崇拜,而是混杂着恐惧、猜疑、探究,甚至是一丝厌恶,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会行走的、带来厄运的诅咒。
周遭弥漫的不再是针对他个人的敌意,而是一种因未知的、源自古老传说的恐怖而生的、更加广泛且令人室息的集体恐惧,而他,不幸地,成为了这种恐惧最显眼的焦点和化身。
罗恩和赫敏坚定地走在他身边,但他们紧绷的嘴角和警剔地环顾四周的眼神,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哈利,这一次的麻烦,可比上学年扣掉学院一百五十分严重太多了。
就在这种氛围之中,林奇取得邓布利多的同意之后,封锁了袭击事件发生时的那一段走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