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厅内烛火通明,几十根蜡烛同时燃烧,将空气烤得燥热。周不凡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是在压抑着怒火;李长老坐在一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菩提子转得飞快;王舵主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神色复杂;而赵霸,正站在厅中央,双手叉腰,像一尊铁塔,见路智进来,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路智,你可算来了!” 赵霸上前一步,声音洪亮,震得烛火都颤了颤,“你说说,北门外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你打着合作的幌子,天天在盟里转悠,摸清了咱们的哨岗位置,现在就想把机密偷出去,交给你的同伙,是不是?”
他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厅内炸开。围在门口的弟子们立刻议论起来,“原来真是他干的”“太卑鄙了”“亏我还觉得他的棋下得好”,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涌向路智。
路智迎着众人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赵副盟主,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路智自入武林盟以来,一言一行都光明磊落,一心只为推动文化复兴与武林盟的合作,从未有过半分窃取机密的念头!那些人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 赵霸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路智面前,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路智脸上,“你会不知道?那些人出现的时机这么巧,偏偏在咱们敲定合作细则的当天晚上就来探查布防,不是你安排的,还能是谁?难道是他们自己长了眼睛,知道武林盟里有‘好东西’?”
他抬手一挥,指向门口的弟子:“刚才哨岗的兄弟说了,那些人手里拿的图纸,画的正是咱们盟内的路径!你天天在盟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西跨院的场地,一会儿问弟子的作息,不是在摸底是什么?”
路智气得胸口发闷,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愤怒没有用,必须拿出证据反驳。可那些人刚被发现就跑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怎么证明自己清白?他看向周不凡,眼神诚恳:“周盟主,我对天发誓,绝未做过此事!赵副盟主说的‘时机巧合’,不过是偶然。我今日下午一直在与王舵主讨论西跨院改造的木料,傍晚回房后便未再出门,盟里的弟子都能作证!”
周不凡沉默着,目光在路智和赵霸之间来回扫视。他心里清楚,路智若真是来偷机密的,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推动合作;可赵霸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那些人的出现确实太过蹊跷,而且路智这些天确实在盟内各处走动,难免让人怀疑。
“盟主,不能信他!”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弟子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是赵霸的心腹张勇,“我下午看到路公子在北门外的哨岗附近徘徊,还跟哨岗的兄弟搭话,问东问西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在探查位置!”
“你胡说!” 路智猛地转头,看向张勇,“我下午从未去过北门外!我一直在王舵主的库房查看木料样本,王舵主可以作证!”
王舵主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路公子下午确实在库房待了两个时辰,我们一起看了松木和杉木的样本,还讨论了改造的工期,确实没离开过。墈书屋暁说旺 已发布最薪璋结”
张勇脸色一白,立刻改口:“那…… 那就是上午!我上午看到他在北门外!”
“上午我在演武场与赵副盟主对弈,所有弟子都能看见!” 路智毫不退让,目光锐利地盯着张勇,“你连时间都记不清,还敢在这里污蔑我?”
张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求助地看向赵霸。赵霸瞪了他一眼,又转向周不凡:“盟主,就算他下午没去,也不能证明那些人与他无关!说不定他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今天晚上动手!这种细作最会伪装,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啊,盟主!” 李长老也开口了,语气带着担忧,“武林盟的布防图关系到所有弟子的安全,若是泄露出去,被黑风谷那些人拿到,后果不堪设想!在真相未明之前,绝不能再让路公子自由行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