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路智大声喊道:“这是伪造的!周盟主,您可别被他骗了!路智肯定是偷偷去过我的书房,看到过我的笔迹,才模仿着写了这封密函!他就是想借着文化复兴的名义,渗透武林盟,夺取权力!”
“我何时去过你的书房?”路智怒极反笑,“我与你素无往来,若不是这次调查,连你的书房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这密函是用朱砂松烟墨写成的,这种墨只有你书房才有,武林盟的人都知道,你写字最爱用这种墨,难道你忘了?”
“就是!”李长老立刻附和,“赵副盟主,你书房里的朱砂松烟墨还是我去年送给你的,整个武林盟只有你有这种墨!若不是你写的,这密函上的墨迹怎么解释?”
赵霸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理由。这时,他的心腹张舵主突然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是路公子买通了赵副盟主的下人,偷了墨去伪造密函呢?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路公子安的什么心!”
“张舵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柳儿突然开口,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议事厅,“我们从清风棋社到仓库,一直都在与黑衣人战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去买通赵副盟主的下人?而且,赵副盟主的下人都是他的心腹,怎么可能轻易被买通?”
张舵主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坐下。赵霸见状,赶紧补充道:“就算墨是我的,也不能证明密函是我写的!路智说不定是找了擅长模仿笔迹的人,故意伪造了这封密函,想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路智冷笑一声,从布包里拿出那块黑衣人的衣角,“各位请看,这是从袭击我们的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上面绣着黑鸦印记。而我在仓库战斗时,亲眼看到一个黑衣人腰间系着的香囊,上面的印记与这个一模一样!”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赵霸,“赵副盟主,去年边境商队遇袭时,你说袭击者是流寇,可据目击者说,那些流寇用的也是西域弯刀,腰间也系着黑鸦香囊,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议事厅内一片哗然。去年边境商队遇袭,损失惨重,还丢了一批珍贵的古籍,此事在武林盟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时赵霸负责调查,却以“流寇逃窜”为由不了了之,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在故意隐瞒真相!
“赵副盟主,去年的事,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一位中立的王长老终于开口,眼神中带着怀疑。
赵霸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握紧拳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那……那只是巧合!黑鸦组织四处作恶,说不定去年的事也是他们干的,与我无关!”
“无关?”路智步步紧逼,“密函上写着,你与黑鸦组织约定,‘待截杀信使后,再取文庙古籍’,而去年边境商队护送的,正是从文庙转移的古籍!这难道也是巧合?”
赵霸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地瞪着路智,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的几个心腹想开口帮他,却被众人质疑的目光逼得不敢说话。议事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支持路智的人越来越多,连之前中立的长老们,也纷纷看向赵霸,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周不凡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他深知,赵霸在武林盟经营多年,若没有绝对的证据,贸然定罪,恐怕会引发内乱。他敲了敲桌面,说道:“好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路公子提供的证据虽然多,但赵副盟主依旧有异议。此事容后再议,我会派人去赵副盟主的书房调查,核实墨迹和信件;同时,也会派人去寻找文卫阁的人,请他们出面作证。”
他顿了顿,看向赵霸,语气严肃:“赵霸,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暂且留在住处,不得与外界接触。李长老,此事就交给你负责。”
“是!”李长老拱手应道。
赵霸听到“不得与外界接触”,心中一慌,却不敢反驳——周不凡的语气已经带着威严,若是再反抗,只会更可疑。他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路智一眼,转身跟着李长老的人离开了议事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