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渔舟唱晚》吧,这首曲子节奏轻快,适合让大家放松。若是有会打节拍的,也可以上台来配合。”
台下立刻有人响应——穿粗布短打的汉子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副竹板:“姑娘,我会打竹板,能不能跟你配合?”苏晴笑着点头,汉子兴冲冲地跑上台,站在琴桌旁,跟着琴音的节奏试了试板点。
随着苏晴指尖落下,第一声琴音便如清泉出山,在夜色中流淌开来。起初是缓慢的节奏,像夕阳下的渔船缓缓靠岸,竹板的“嗒嗒”声配合着,像是船桨划水的声响;渐渐的,琴音加快,竹板也跟着提速,仿佛渔民们看到满舱的鱼虾,欢笑着收网;到了高潮处,琴音如银铃般跳跃,竹板打得又快又急,台下的观众忍不住跟着点头,有的孩子甚至踮着脚,跟着节奏拍手。^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路智站在台侧,看着苏晴专注的侧脸——她弹到动情处,眉头微蹙,嘴角却带着笑意,指尖在琴弦上灵活跳跃,指节处的薄茧是常年练琴留下的痕迹;旁边的汉子也渐渐放开,竹板打得越来越有章法,甚至偶尔会加个花点,引得台下一阵喝彩。穿锦袍的富商终于松开了眉头,端着茶杯的手跟着节奏轻轻晃动;之前皱眉的书生掏出纸笔,快速记录着琴音的旋律,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曲终了,琴音的余韵还在巷中回荡,台下的掌声便如潮水般涌来。苏晴站起身,对着观众鞠躬,脸颊因兴奋而泛红;汉子也挠着头笑,手里的竹板还在轻轻打着节拍。路智走上台,声音带着喜悦:“多谢苏姑娘和这位大哥的精彩表演!大家说,他们弹得好不好?”
“好!”台下齐声应和,声音震得灯笼的烛火都微微晃动。路智看着眼前热烈的场面,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这一次,不是靠临时救场的巧劲,而是靠真正的文化魅力,让观众重新燃起了兴趣。
“接下来,就到了大家期待的棋艺展示环节!”路智抬手示意,舞台两侧的帷幕缓缓拉开,露出后面的棋艺区。那里摆着三张檀木棋盘,棋盘上的木纹清晰可见,温润的玉石棋子整齐地摆放在棋盒里,最中间的棋盘旁,坐着两位棋手——一位是清风棋社的老社长,白胡子垂到胸口,手里总捏着一颗黑子;另一位是棋社最年轻的高手,不过二十岁,眼神锐利,手指修长。
老社长先对着观众拱手:“今日我与小徒对弈,下的是让先棋。咱们边下边讲,若是有乡亲懂棋,也可以随时提问,咱们一起探讨棋道。”台下立刻有人举手:“老社长,我想问,这围棋的‘气’,到底怎么算啊?我家孩子总搞不懂。”老社长笑着点头:“等会儿下到相关的棋步,我就给你讲,保证让孩子听明白。”
随着老社长落下第一颗黑子,棋艺展示正式开始。老社长的棋风沉稳,每一步都像扎营筑寨,稳稳当当;年轻棋手则更激进,棋子如轻骑兵般快速穿插,试图撕开对方的防线。老社长一边落子,一边讲解:“大家看这一步‘小飞守角’,就像咱们在河边修堤坝,既能守住自己的地盘,又能随时往外扩展;小徒这步‘拆二’,则是像在路边搭棚子,看似松散,实则互相照应。”
台下的观众听得入了迷。之前提问的妇人抱着孩子,指着棋盘:“你看,老社长的黑子像不像咱们家的院子,圈起来就不会被人占了?”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指着棋盘上的白子:“那这些白子,就是来串门的吗?”惹得周围人都笑了。
路智站在棋艺区边缘,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渐渐暖了起来。柳儿走过来,轻声说:“林伯说古籍区那边也热闹起来了,不少人围着看《论语》残页,老学者在讲‘温故知新’的故事,还有人问能不能抄录下来带回家给孩子看。”她顿了顿,从布包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沈坊主写的琴谱,她说要是还有观众想上台弹琴,就把这个给他们当参考,上面标了简单的指法。”
路智接过琴谱,纸上的字迹娟秀,每一个音符旁都画了小小的指法示意图,显然是沈清瑶特意为初学者准备的。他抬头望向后台的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