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广告布一挂,多显眼,百姓一进来就能看到,说不定还没等走到文化区,就先买了布、买了茶,咱们的收益不就上去了?”
“收益?”路智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被挤到角落的棋桌,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们之前明明商定好了,文化区不动,只在入口处放广告!你现在把琴艺区占了、棋艺区拆了、古籍展架挪到厕所旁边,这还叫文化活动吗?这就是你的商业集市!”
“商业集市怎么了?”孙富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路公子,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求着我合作,不是我求着你。我投了钱,就要有回报。你那些文化区,摆着也没人看,不如让给能赚钱的广告位。再说了,我没把文化区全拆了,已经给你留了点地方,你该知足了。”
“知足?”路智往前一步,直视着孙富的眼睛,胸口的旧伤因为情绪激动而隐隐作痛,“孙富,我们合作是为了文化复兴,不是让你肆意践踏文化!那些琴桌,是王掌柜连夜赶工的楠木桌;那些琴谱,是柳儿熬夜抄录的;那个竹篱笆,是张师傅一根根削出来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心血,你凭什么说挪就挪,说拆就拆!”
!孙富被他逼得退了一步,脸色更难看了,他挥了挥手,几个身材魁梧的伙计立刻围了上来,都是绸缎庄的打手,手里还拿着绑广告布的麻绳,虎视眈眈地看着路智。!k\u?a`i+d+u·x?s?./n·e′t~
“路公子,我劝你别不识抬举。”孙富的声音带着威胁,“今天这布置,已经定了,改不了。你要是再在这里闹事,耽误了活动,我可就按合作协议办事,不仅要收回所有资金,还要你赔偿我的损失。”
一个打手伸手推了路智一把,力道很大,路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旁边的广告布架,木架“嘎吱”响了一声,差点倒下来。“小子,识相点就滚开,别耽误孙会长的事!”打手恶狠狠地说,手里的麻绳甩得“啪啪”响。
路智站稳身子,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些打手,身上还有旧伤,但他不能退。他看着被风吹得卷边的琴谱,看着沾了茶渍的古籍展架,看着张师傅愧疚的眼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文化区就这么被糟蹋了。
“我不滚。”路智的声音很坚定,他走到被挤到角落的棋桌前,伸手擦掉桌面上的灰尘,“今天这文化区,必须按之前商定的布置。你要是不拆这些广告布,我就不开始活动——就算赔偿损失,我也认了。”
孙富没想到路智这么硬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好啊,你不开始活动,我看你怎么跟那些来参加活动的百姓交代!你以为他们是来听你讲文化的?他们是来占便宜的,是来买便宜布、喝免费茶的!你不开始活动,他们第一个饶不了你!”
他的话音刚落,广场入口处就传来了喧闹声——民众开始入场了。
第一批来的是几个早起的老人,都是之前在琴棋巷活动时来过的,手里还拿着上次领的手抄棋谱。为首的是李大爷,头发花白,拄着根枣木拐杖,一进广场就皱起了眉头:“这是咋回事?咋满场都是广告布?上次那个琴艺区呢?我还想带着小孙子来学认琴谱呢!”
跟着进来的是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车杆上插满了糖葫芦,红通通的,在晨光里很显眼。他看到被挤到厕所旁边的琴谱架,愣了一下:“路公子,这琴谱架咋挪这儿了?昨天我还跟我家小子说,今天来听《梅花三弄》呢!”
越来越多的民众涌进来,广场很快就热闹起来,可热闹里带着不满。有人指着广告布抱怨:“这是文化活动还是商家甩卖啊?我昨天看宣传稿说有古琴表演,在哪儿呢?”有人走到古籍展架前,看到沾了茶渍的玻璃罩,摇着头说:“这也太不讲究了,好好的古籍,怎么放这么个地方?”
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就是上次在巷口问琴谱的那个,拉着妈妈的手,四处张望:“妈妈,琴谱呢?路哥哥说今天教我认音符的,怎么没看到琴桌啊?”小姑娘的妈妈皱着眉,安慰她说:“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