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狠狠跺在青石板上,铜箍磕出“叮”的一声响:“你这是不讲理!明明是王肃的人坏,怎么赖到路公子头上?你做生意讲不讲诚信?要不要face?路公子帮你护展架,手臂都受伤了,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良心怎么样,不用你管。”孙富瞥了李大爷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只知道,商人讲究的是利益,不是良心。今天我没让你赔更多,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路公子,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掏钱;要是不识相,咱们就官府见。”
孙二狗也跟着帮腔,手里的铜锣还没放下,“哐当”敲了一下:“就是!路公子,你别跟孙会长对着干,孙会长在官府有人,你告也告不赢,到时候还得赔钱,何必呢?”
路智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知道孙富是在故意刁难,想逼他让步——五百两银子对孙富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上次活动的结余加上孙富给的五十两治伤钱,总共也才八十两,连零头都不够。可他不能跟孙富闹到官府——要是官府真判他赔偿,他不仅拿不出钱,还可能连累文庙的老学者们,甚至可能再也办不了文化活动。
“孙会长,五百两我现在拿不出来。”路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我可以给你写张欠条,半年内一定还清。而且下次活动,我们可以按之前说的,让绸缎庄做琴罩、棋谱封面,上面印上琴棋纹样,帮你推广商品。活动盈利的三成给你,这样不仅能还你的钱,还能让你赚更多,怎么样?”
孙富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路智会这么快让步。他低头看着账本上的“五百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心里盘算着——要是让路智写欠条,不仅能拿到赔偿,还能逼着他下次继续合作;要是真闹到官府,虽然能赢,却也得花时间和人脉,说不定还会被其他商家笑话“跟个搞文化的计较”。而且路智说的“琴罩、棋谱封面”确实是个好主意,之前他怎么没想到用文化当噱头卖布呢?
!“行,欠条可以。”孙富终于松口,却又立刻加了个条件,“但欠条上得写清楚,半年内必须还清,要是还不清,你就得把琴棋巷那个小院子抵押给我。而且下次活动,商业宣传得听我的,文化区的位置得再让两成,广告布要挂在琴艺区旁边,让民众一进广场就能看到。”
路智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透不过气。琴棋巷的小院子是林伯生前留下的,里面放着不少古籍残页和旧琴棋,要是抵押给孙富,那些东西就全没了。可他没有别的选择——要是不答应,孙富真的去官府告他,后果更严重。
“小院子不能抵押。”路智的声音很坚定,“那是林伯留下的,里面有很多古籍残页,要是抵押给你,那些东西就会被损坏。我可以把我父亲留下的那把古琴抵押给你,那把琴是南宋的,比小院子值钱,要是半年内我还不清钱,琴就归你。”
孙富眼睛一亮。他早就听说路智有把南宋的古琴,一直想弄到手,只是没找到机会。现在路智主动提出来,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行,就用古琴抵押。”他让孙二狗从包里掏出纸笔,“你现在就写欠条,把古琴的事写清楚,还有下次活动的条件,都得写进去。”
路智接过纸笔,忍着手臂的疼痛,一笔一划地写欠条。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为他的无奈伴奏。他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格外认真,生怕写错一个字,连累了林伯留下的东西。李大爷站在旁边,看着他写字的手在发抖,想帮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只能在心里叹气。柳儿则站在琴桌旁,紧紧抱着古琴,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孙富突然变卦。
写完欠条,路智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孙富接过欠条,仔细看了三遍,确认没问题后,满意地折好放进怀里,又伸手拍了拍路智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路智皱起眉头:“路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下次活动好好办,别再让我失望,不然你的古琴,可就归我了。”
说完,孙富带着孙二狗和伙计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