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滚了一地,被雪水浸得发脏。
“你是不是跟路智说了什么?”一个瘦脸汉子揪着小贩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孙会长说了,谁要是敢帮路智说话,就砸了谁的摊子!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巷口做生意了?”
小贩涨红了脸,挣扎着说:“我没跟他说什么!你们别冤枉人!”
“冤枉你?”瘦脸汉子一脚踹在翻倒的糖葫芦车上,“我刚才都看见了,你给路智送糖葫芦!我看你是活腻了!”
路智见状,立刻冲了过去,推开瘦脸汉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打人、砸摊子,还有王法吗?”
瘦脸汉子看到路智,冷笑一声:“路智?正好,我们还想找你呢!你挪用联盟的资金,毁了活动,现在还敢出来管闲事?我劝你赶紧把钱还回来,不然等官府来了,有你好受的!”
“我没挪用资金,是孙富伪造证据、散布谣言!”路智的声音提高了些,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孙富的所作所为——为了自保,不惜抹黑他人,还纵容手下打人砸摊子!这样的人,配做商界联盟的会长吗?”
路人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指着瘦脸汉子说:“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有人小声议论:“之前就听说孙富要推责任,看来是真的。”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瘦脸汉子拍照,说要“发到网上让大家评评理”。
瘦脸汉子见状,有些慌了,他没想到路智敢当众揭穿,更没想到路人会帮着路智。他狠狠瞪了路智一眼,对其他汉子说:“我们走!别跟他在这浪费时间!”说完,几人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踢了一脚翻倒的糖葫芦车。
路智连忙扶起小贩,帮他捡起散落的糖葫芦:“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小贩摇摇头,眼眶却红了:“路公子,对不起,连累你了。我的摊子……”他看着翻倒的车,车杆断了一根,糖葫芦也全脏了,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生计,现在全毁了。
!路智心里一阵发酸,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子,塞到小贩手里:“大哥,这些银子你拿着,先去修修车子,再进点货。别难过,以后我一定帮你把摊子重新开起来。”
小贩抬起头,看着路智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他真诚的眼神,哽咽着说:“路公子,我不能要你的钱……你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拿着吧。”路智把银子塞进他手里,“我们都是在为自己坚持的东西努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的糖葫芦那么甜,要是没了,大家都会可惜的。”
路人也纷纷帮忙,有的帮着扶车子,有的帮着捡干净的糖葫芦,还有人掏出钱,说“买两串”——虽然糖葫芦脏了不能吃,但大家都想帮小贩一把。
看着眼前的场景,路智的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谣言虽然可怕,但人心不是石头做的。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正义,愿意伸出援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他帮小贩把车子推到旁边的屋檐下,又叮嘱了几句,才回到临时办公处。此时,柳儿已经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路公子,王掌柜愿意作证!他还拿了订单和收款记录,说中午就把账本送过来!赵老也让人送了收据,都是盖了文庙印章的,没问题!”
“太好了!”路智的心里更有底了,“李师兄和学生们呢?有没有消息?”
“李师兄说张师傅他们愿意作证,正在联系其他布置人员,中午会准时过来。学生们也找到了几个愿意作证的小贩,说中午带过来跟我们汇合。”柳儿的眼睛亮晶晶的,“路公子,我们很快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路智点点头,走到桌前,把文庙的收据摊开。收据上的字迹工整,盖着鲜红的文庙印章,上面清楚地写着“古籍修复材料费五十两,由文庙垫付”——这正是孙富伪造的“资金流水”里没有提到的,也是证明路智没有挪用资金的关键证据。
他又拿起王掌柜的订单记录,上面写着“楠木琴桌四张,每张三两,共十二两;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