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险些滑落:“既是保护文化,为何要如此隐秘?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行事?”
“光明正大?” 林文轩苦笑一声,放下茶盏,指尖划过桌案上的木纹,“前朝时,玄影阁曾试图公开修复古籍,却被奸佞诬陷为‘私藏禁书,意图谋反’,百余位成员惨遭杀害。自那以后,玄影阁便立下规矩,绝不公开身份,只在暗中行事。”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路智,“我与玄影阁合作多年,资助过的文化活动不计其数,从未出过差错。此次帮你,也是真心想助文化复兴一臂之力,却没想到被孙富抓住把柄,连累了你。”
路智眉头微皱,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即便如此,先生为何不早告诉我?若我早知其中缘由,也不至于陷入今日的境地。”
“路公子莫怪。” 林文轩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与孙富呈给皇上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这枚令牌的边缘刻着细小的 “文” 字,“玄影阁有规矩,绝不向外人透露身份。我本以为孙富即便打压你,也只会从商业上动手,从未想过他竟会捏造谋反的罪名。” 他将令牌推到路智面前,“这是玄影阁的‘文心令’,持有此令者,皆为资助文化之人,绝非反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路智拿起令牌,指尖拂过冰冷的铜面,那细小的 “文” 字刻痕清晰,确实与孙富手中的令牌有所不同。他望着林文轩坦荡的眼神,想起那日十万两银票的爽快,想起 “琴心剑胆” 玉印的温润,心中的疑虑终于渐渐消散。
“那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 路智问道,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孙富已联合大理寺,三日内就要定我的罪。即便先生出面解释,恐怕也难以撼动民众心中的谣言。”
林文轩端起茶盏,浅抿一口,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孙富想定你的罪,无非是仗着那几样伪造的证据。我们要做的,便是让他的‘证据’变成笑话。” 他放下茶盏,声音坚定,“我已联络了玄影阁在京城的几位成员,他们手中有孙富与黑风寨勾结的账本,还有当年玄影阁被诬陷时,孙富的父亲参与其中的密信 —— 这些,足以证明孙富父子才是真正心怀不轨之人。”
路智心中一动:“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澄清我的冤屈,还要一举扳倒孙富?”
“正是。” 林文轩点头,“孙富在商界作恶多年,欺压同行,垄断资源,早已天怒人怨。此次若能将他扳倒,不仅能洗清你的冤屈,还能为文化复兴扫清障碍。”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竹林,“三日后,大理寺开堂审案,我会带着证据到场,当众揭穿孙富的阴谋。在此之前,你只需稳住阵脚,切勿自乱方寸。”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林文轩的锦袍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路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大半,却仍有一丝担忧:“玄影阁的身份曝光,会不会给先生和组织带来危险?”
林文轩转过身,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隐于暗处多年,也该让世人知道玄影阁的真正目的了。若能借此次机会,让更多人关注文化复兴,即便暴露身份,也值得。”
两人又商讨了许久,从如何联络玄影阁成员,到如何在审案时呈现证据,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日头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厅内的影子拉得很长。路智起身告辞时,林文轩将那枚 “文心令” 塞到他手中:“审案时带着它,或许能派上用场。”
踏上归途时,夕阳已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枣红马在官道上疾驰,风吹起路智的长衫下摆,带着一丝暖意。他攥着手中的 “文心令”,冰冷的铜面与贴身的玉印形成鲜明对比,心中的迷茫与恐慌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别院后不久,一道黑影便从竹林深处窜出,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孙富早已料到路智会去找林文轩,暗中派了人跟踪。
孙府的书房里,刘三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