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都要扒开看看;路智则将账本、令牌等证据按顺序摆放在木架上,用炭笔在木板上写下 “孙富罪证” 四个大字,字迹虽潦草,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透过粮库的破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些收到消息的人陆续赶来 —— 有曾受路智帮助的琴师,有看不惯孙富跋扈的小商贩,还有几个被柳儿的琴曲打动的平民,加起来竟有二十余人。他们自发地站在木架前,小声议论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快开始了吧?我倒要听听孙富到底做了多少坏事。” 一个穿短打的汉子摩挲着拳头,他的铺子去年被孙富逼得关了门。
“路公子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勾结反贼。” 卖花的阿婆抱着一篮茉莉,悄悄放在证据架旁,花香混着灰尘的气息,在粮库中弥漫开来。
路智看着眼前的人群,心中满是感慨。他刚要走上临时搭起的高台,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守在门口的手下冲进来,脸色发白:“林先生!路公子!外面来了十几个蒙面人,手里都拿着刀,说要…… 说要取你们的狗命!”
!话音未落,粮库的大门就被 “哐当” 一声踹开。十几个蒙面人手持钢刀冲了进来,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人身材魁梧,面罩下的眼睛阴鸷得吓人,正是玄影阁负责京城事务的堂主 —— 黑煞。
“林文轩,你敢违抗组织命令?” 黑煞的声音沙哑刺耳,钢刀直指林文轩,“孙会长说了,只要你交出证据,再指证路智是反贼,你的茶场和家人就能平安无事。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文轩挡在路智身前,紧紧攥着 “文心令”:“黑煞,你忘了玄影阁的规矩?我们是为了保护文化,不是为了助纣为虐!孙富是千古罪人,我绝不会帮他!”
“罪人?” 黑煞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在银子面前,规矩算个屁!给我上!先杀了路智,再把林文轩带回去问罪!”
蒙面人立刻扑了上来,钢刀挥舞着,带起阵阵寒风。路智抓起身边的断木桌腿,挡在柳儿身前,大喊道:“大家快躲到粮袋后面!” 民众们吓得纷纷后退,却没人逃走,几个年轻的汉子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头,准备帮忙。
“铛” 的一声,林文轩抽出腰间的短剑,挡住了黑煞的刀,火花四溅。他的伤口被牵扯,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死死顶住:“路公子,你带大家护住证据!我来挡住他们!”
路智一边用桌腿抵挡着蒙面人的攻击,一边大喊:“柳儿!把账本和令牌藏起来!” 柳儿立刻抱起证据,钻进了粮袋堆的缝隙里,老秀才拄着断拐杖,挡在她身前,像一尊苍老却坚定的石像。
钢刀砍在木桌腿上,发出 “咔嚓” 的断裂声;蒙面人的嘶吼、民众的惊呼、兵器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在粮库中回荡。路智的手臂被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却依旧没有退缩。他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又看了看身后紧紧护住证据的民众,心中明白 —— 这场仗,不仅是为了澄清自己,更是为了守住那些人心中对真相的期待。
黑煞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群废物!放火烧!把这里的人都烧死!”
一个蒙面人立刻掏出火折子,就要往旁边的粮袋上扔。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 “玄影阁办事,谁敢阻拦” 的大喝。路智心中一惊 —— 难道还有玄影阁的人赶来支援?
黑煞却脸色一变,猛地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群穿着玄色劲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手持一枚金色令牌,正是玄影阁的阁主信物!“阁主?您怎么来了?” 黑煞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为首的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正是玄影阁阁主。他冷冷地看着黑煞:“孙富给你的银子,就那么好用?你忘了当年我们立下的誓言?” 他挥了挥手,“把黑煞和这些叛徒拿下!”
玄色劲装的人立刻冲上去,将蒙面人制服。黑煞挣扎着大喊:“阁主!我是为了组织好!孙富给的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