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爷感恩戴德地爬了出去,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他脸上的恐惧和庆幸交织在一起,让守在门口的班长更加坚信,这“玄宗堂”里的,是能通天彻地的真本事。
第二天一早,一顶软轿停在陈府后门。
刘三爷的大儿子,刘文海,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骂骂咧咧地被家丁“请”下了轿。
“爹是疯了吗!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什么狗屁玄宗堂,等老子回去……”
他的咒骂在看到张显宗时戛然而止。
张显宗依旧穿着那身长衫,但站在晨光中,刘文海却觉得他比战场上的煞神还要可怖。
“刘少爷,”张显宗面无表情,“玄宗堂的‘侍奉’,不是让你来享福的。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堂里的灯油。”
刘文海还想叫嚣,却见主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岳绮罗依旧是那身黑袍,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一步步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比昨天更加红润,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著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
“好重的怨气,好浊的精气。”岳绮罗绕着刘文海走了一圈,仿佛在看一件货物,“你昨夜,又去烟花巷了。”
刘文海大惊失色,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刘老板的‘引魂灯’,昨夜已经点上了。·墈~书\君′ +冕^沸′阅!渎¢”岳绮罗伸出小手,指尖上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但他欠的债太多,灯火不稳。你来了,正好。”
她的小手轻轻搭在了刘文海的肩膀上。
刘文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寒瞬间侵入骨髓,他想喊,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精气神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疯狂地向那只小手涌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原本还算壮硕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了光泽,头发也开始变得枯黄。
“岳小姐,饶……”
“嘘。”岳绮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容天真烂漫,“灯油,是不需要说话的。”
张显宗在旁边冷眼看着。他看到刘文海瘫软在地,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形同五十岁的枯藁老头。
而岳绮罗,则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小脸蛋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张显宗,”她舔了舔嘴唇,“把他关进柴房,别让他死了。这灯油,要慢慢烧,才够亮。”
张显宗低头应是,心中那股寒意再次涌上。
他不是善男信女,他杀过的人比刘三爷吃的米还多。但他杀人,是为了权势,为了活命。而岳绮罗……她只是在“进食”。
“玄宗堂”的生意,彻底火了。~e~z?k/s,w·.?n~e^t*
刘三爷回去后,当夜果然睡了个安稳觉。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遭遇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为了这“安稳”,他第二天又送来了三大箱金条,权当“香油钱”。
这一下,文县城彻底炸开了锅。
那些心怀鬼胎的富商、姨太太、乃至军阀的副官,全都疯了。
“玄宗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但张显宗立下了规矩:
这第一、寻常问卜,一概不接。
二是、只接“逆天改命”的大生意。
这第三条、价钱,由岳小姐定。这价钱,也可能不是钱。
规矩越是苛刻,来的人就越是疯狂。
第二个来的,是城南的军火商钱老板。他斗胆卖了一批次品军火给顾玄武的对家,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他马上要人头落地。
岳绮罗没要他的钱,只剪了一个纸人,让他带在身上。
三天后,顾玄武的对家,那位师长,在阅兵时离奇坠马,摔断了脖子。
第三个来的,是顾玄武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