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是门楣上挂着的那块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归园”,是黑寡妇写的,笔锋清劲,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乔迁那天,联盟的人都来了。秦老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笑着说“比我那老屋亮堂”;赵青带来了她新做的星银烛台,“晚上点上,能把野菊的影子投在墙上”;雷则扛来了一坛好酒,说是“埋在冻土三年的佳酿,今天开封正好”。
酒过三巡,雷抱着酒坛,醉醺醺地说:“林默,你得谢谢我……当初在安全区,要不是我把黑寡妇……把她推进你后院……”
话没说完就被黑寡妇用筷子敲了头:“喝多了就去睡!”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林默看着黑寡妇泛红的耳根,突然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他的目光扫过每张熟悉的脸,最后落在黑寡妇身上,“尤其是你。”
黑寡妇的心跳漏了一拍,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酒液在杯盏相碰的瞬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像滚烫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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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客人们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林默和黑寡妇,还有挂在篱笆角的星银灯,光芒柔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记得在矿洞里吗?”林默突然说,靠在秋千架上,看着天上的残月,“你说……我们是战友。”
黑寡妇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并肩看着月亮:“现在也是。”
“不止。”林默转头看她,星银灯的光芒落在她眼睛里,像盛着两片星空,“从安全区到碎星台,你总在我身边。我以为是习惯,后来才知道……”
他的话没说完,黑寡妇却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她的唇瓣还有些凉,带着淡淡的酒气,像一片雪花落在心头,瞬间融化成滚烫的暖流。
“我知道。”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清晰。
林默愣住了,随即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星银铠甲的冷硬与她发间的干花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宁。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急促而坚定,像擂动的战鼓,却比任何胜利的号角都更让他心安。
“安全区的格桑花,明年春天一定带你去看。”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好。”黑寡妇的声音闷闷的,埋在他的铠甲里,“还要去看赵回春医师,告诉她……我们都好好的。”
“嗯。”
篱笆外传来巡逻队员的脚步声,带着星银铠甲特有的沉重,却不再让人觉得紧张——那是守护的声音,是和平的证明。远处的碎星台方向,偶尔会传来矿工们晚归的歌声,与基地里零星的犬吠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冬夜里缓缓流淌。
星银灯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却足够照亮门楣上的“归园”二字,照亮院子里新栽的格桑花枝,也照亮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背上有剑伤的疤痕,她的手心里有星银片磨出的薄茧,却在相握的瞬间,仿佛握住了彼此的一生。
冬天过得很快。开春时,黑寡妇种的菠菜绿油油地冒出了土,苏晴移栽的格桑花也抽出了新芽。翎儿的翅膀已经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常常驮着黑寡妇去黑松林采野菊,回来时总不忘给林默带一束最鲜艳的。
林默偶尔会去碎星台看看。封印依旧安稳,台基上的誓言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三百年前那些无名英雄从未熄灭的目光。守墓人那块石头,他再也没去打扰,有些守护,完成了就该归于沉寂。
影主被关押在磐石基地的地牢里,据说日渐疯癫,嘴里总念叨着“吾主”,却再也无人理会。雷说“留着他是个念想,让后人知道联盟是怎么守住这片土地的”。
初夏的一个清晨,林默和黑寡妇终于踏上了去安全区的路。岚在前面引路,翎儿的翅膀上驮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苏晴给的格桑花种子,说“撒在安全区的广场上,明年能开一片”。
路过黑松林时,他们特意停下来,采了许多新鲜的野菊。黑寡妇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