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炉边,给她递上一碗热汤:“明天我把铠甲拆下来,你帮我抹药膏?”
“你自己不会抹?”黑寡妇挑眉,却还是接过汤碗,小口喝着,“不过得先说好,弄坏了我的针脚,我可不赔。”
她指的是棉甲里子上的布衬——昨天她拆洗时,发现林默的旧伤在甲片摩擦下磨破了皮,连夜用软布缝了层衬里,针脚细密,还特意在容易摩擦的地方加了层棉垫。
林默看着她低头喝汤的样子,炉火的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雪花。雪花落在他手心里,很快融化成水,凉丝丝的,却像烫在了心上。
“等开春,我们去冻土部落看看吧。”他突然说,“老医师说那里的‘冰莲’开了,能治你咳嗽的老毛病。”
黑寡妇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炉火的光,像两簇跳动的小火苗:“好啊。顺便看看雷说的那个温泉,他说泡着能解乏。”
“还得带上药篓。”林默补充道,“说不定能找到新的草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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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院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厨房里,炖肉的香气混着药香飘过来,和火炉的暖意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冬夜最安稳的气息。林默知道,这样的日子或许平淡,没有战场上的惊心动魄,却比任何胜利都更值得珍惜——就像黑寡妇缝在棉甲里的针脚,细密、温暖,藏着岁月的温柔。
接下来的日子,药圃成了基地最热闹的地方。老医师带着几个年轻人晾晒草药,教他们辨认药性;苏晴把血耳草的浆果摘下来,和着蜂蜜做成果酱,说“给孩子们抹面包吃,比糖果健康”;连老马都跑来讨药膏,说“给我的锤子抹点,冬天握着手不冻”。
黑寡妇的咳嗽渐渐好了。老医师说,是雪参和血耳草起了作用,更重要的是“心宽了,气就顺了”。她开始在药圃边开辟出一小块地,种上从安全区带来的格桑花种子,说“等开了花,剪下来插在药罐里,病人看着也舒心”。
林默则把更多精力放在了联盟的事务上。他和秦老一起制定了新的巡逻制度,在碎星台周围增设了岗哨,却不再是为了防备影组织,而是为了保护那里的星银矿和封印——三百年前的誓言,如今成了需要守护的遗产。
一个雪后的清晨,黑寡妇正在给铠甲抹药膏,突然发现林默的旧剑鞘上裂了道缝。她找来一块软皮,又翻出苏晴给的格桑花染料,坐在火炉边,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皮料很韧,针脚走得有些吃力,她却缝得格外认真,连雷在院子里喊她都没听见。
“你这是绣的啥?”雷扒着窗户往里看,“像朵花,又像颗星星。”
“是星银花。”黑寡妇头也不抬,指尖的银线穿过皮料,留下一道闪亮的痕迹,“赵老的医书上说,三百年前的联盟军,会在剑鞘上绣这个,说是‘心有星光,不畏黑暗’。”
林默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缝完最后一针。剑鞘上,一朵用银线绣成的花静静绽放,花瓣边缘还缀着几颗小小的银珠,像落在花瓣上的星子。
“真好看。”他轻声说。
黑寡妇把剑鞘递给他,脸颊有些红:“试试合不合手。”
林默接过剑鞘,将星银剑插进去,尺寸刚刚好。银线绣的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真的开在了剑鞘上。他知道,这朵花里藏着的,不止是黑寡妇的针脚,还有她的心意,像药圃里的草药,在岁月里慢慢沉淀,愈发醇厚。
冬去春来时,磐石基地的格桑花终于开了。药圃边的那片最艳,粉的、白的、紫的,簇拥着那块写着“归园”的木牌,像无数只蝴蝶停在那里。林默和黑寡妇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去冻土部落,药篓里放着新采的回春草,马鞍上挂着缝好的剑鞘,一切都刚刚好。
雷骑着马在门口等他们,独臂上搭着件新做的披风:“冻土风大,披上!”他看了看林默的剑鞘,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