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里面裹着的是种子,落在哪儿就在哪儿生根。你们要是想种,就等它结籽了摘下来,撒在自己的小药圃里。”
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纷纷凑过去看,丫丫还小心地摸了摸蒲公英的叶子,生怕碰坏了。林默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赵回春的小院,想起那些泛黄的医书,想起三百年前的联盟军医师——原来有些传承,从不需要刻意强调,只需要一片土地,一颗种子,和一双愿意守护的手。
三月的风带着暖意吹进药圃时,冰莲终于抽出了花茎。翠绿的花茎亭亭玉立,顶端的花苞鼓胀着,像藏了颗银色的星星。黑寡妇每天都会来量花茎的高度,在本子上画着曲线,说“再过十天就能开了”。
林默则忙着给“稚子药园”搭篱笆,用的是黑松林砍来的细竹,竹片上还留着淡淡的松脂香。丫丫的紫苏已经长到半尺高,紫莹莹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摇,像小姑娘穿着花裙子跳舞;其他孩子种的薄荷也冒出了绿芽,掐一片叶子揉碎了,满手都是清凉的香。
“雷说明天要去安全区换些种子,问咱们要不要带点什么。”林默放下手里的竹片,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他说安全区的‘胭脂花’开了,能做颜料,给孩子们染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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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驱蚊草’的种子吧,”黑寡妇头也不抬地给冰莲浇水,“夏天快到了,药圃蚊子多,种点这个能管用。”她突然想起什么,“再让他问问赵老,去年送的冰莲种子发芽了没,我还惦记着呢。”
第二天傍晚,雷果然带回了驱蚊草种子,还有赵回春捎来的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是用毛笔写的,说安全区的冰莲也长得很好,还说“等花开了,就给你们寄点花瓣,泡茶喝比在冻土采的香”。
黑寡妇把信小心地夹在《药草图谱》里,指尖拂过纸上的字迹,突然笑了:“赵老的字,比秦老的还难看。”
“但比秦老的有劲儿。”林默凑过来看,“你看这‘香’字,最后一捺拖得老长,像花瓣在飘。”
两人正说着,丫丫突然大喊:“姑姑!林默哥!你们快看!冰莲开花了!”
他们连忙跑过去,只见最先抽出花茎的那株冰莲,花苞已经绽开了半朵。银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月光织成的裙摆,中心的花蕊泛着淡淡的鹅黄,在夕阳下闪着莹润的光,果然像颗落在绿茎上的星星。
“开了,真的开了!”黑寡妇的声音带着激动,眼眶有些发热。从冻土采种,到暖棚育苗,再到如今亭亭绽放,这株冰莲像极了他们走过的路——从硝烟到安宁,从陌生到相守,每一步都踏实而温暖。
林默握紧她的手,红绳上的铃铛轻轻响,像在为这迟来的绽放祝福。他知道,冰莲的花期或许短暂,但只要根还在,明年春天,它还会再开;就像他们的故事,只要这片土地还在,只要彼此的手还牵着,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在岁月里开出最温柔的花。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冰莲旁边,像一幅被时光定格的画。药圃里,孩子们的笑声、李伯的咳嗽声、远处雷的吆喝声,混着冰莲淡淡的香,成了这个春天最动听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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