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和乐队的人,笛子果然是望月草茎做的,一进门就吹了段小调,听得人心里暖暖的;黑风寨的汉子也来了,这次没带药草,却扛着面大鼓,说要在药草节上敲,给跳舞的孩子们伴奏。
药草节当天,天刚亮,广场就挤满了人。木台上的彩布迎风招展,冻土部落的烤架上,全羊正冒着油光,香气飘出半条街;苏晴的摊子前摆着一排排陶罐,里面是用铁线莲和冰莲酿的甜酒,揭开盖子,甜香混着酒香漫开来,引得孩子们围着打转。
林默穿着黑寡妇新做的棉甲,领口的冰莲刺绣在阳光下闪着光,正忙着给各地的代表发药谱;黑寡妇则在药圃边摆了个展台,上面放着从冻土到山南边的各种草药,每种旁边都插着块木牌,写着名字和药效,丫丫和阿苗站在旁边,像模像样地给人讲解。
“这就是冰莲啊?”一个穿兽皮的汉子指着展台中央的冰莲,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果然像传说中那么好看,我爹说三百年前他爷爷见过一次,说比银子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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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不仅好看,还能治病呢,”丫丫仰着小脸说,“泡的酒能治咳嗽,做的药膏能止血,李伯说它是‘药草里的星星’。”汉子听得认真,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是流沙谷的,带了些‘沙参’来,能治中暑,换点冰莲籽回去种,行不?”
黑寡妇笑着点头:“当然行,莲心社的规矩就是互相换种,让好草药长到每个地方去。”她让林默取来冰莲籽,递给汉子,“这籽得用温水泡了再种,记得多浇水,流沙谷的土太干。”
正午时分,药草节正式开始。赵老被请上木台,手里拄着竹杖,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红了眼眶:“三百年了……我师父说,他年轻时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各地的人能放下刀枪,捧着草药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今天总算见着了。”她举起手里的药谱,“这就是我们的根,比任何铠甲都硬,比任何刀剑都强!”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冻土部落的族长吹起了骨笛,调子苍凉却欢快;安全区的乐队奏起了曲子,望月草笛子的声音像泉水叮咚;雷敲响了大鼓,“咚咚”的鼓声震得彩布都在晃。丫丫和阿苗带着孩子们跳起了采草药舞,裙摆飞扬,像一群快乐的蝴蝶。
林默和黑寡妇站在台下,看着这热闹的景象,手里的甜酒都快凉了。风从药圃的方向吹来,带着冰莲的清香和望月草的甜,混着烤全羊的香、甜酒的香、草药的香,成了最特别的味道。
“你看,”黑寡妇轻声说,指尖划过林默手腕的红绳,“真的像一家人一样。”
林默握紧她的手,红绳上的铃铛在喧闹中轻轻响:“会一直这样的。”他指着远处的展台,各地的代表正互相交换种子,脸上的笑容比台上的彩布还艳,“只要这药草节一年年办下去,只要莲心社的药谱越来越厚,就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夕阳西下时,评选结果出来了:冻土部落的雪参得了“最壮实奖”,山南边的血藤得了“最药用奖”,黑风寨的铁线莲得了“最美观奖”,而磐石基地的冰莲,被大家一致评为“莲心社之花”,因为它是第一个把大家连在一起的草药。
赵老亲自给黑寡妇颁奖,奖品是块星银打造的令牌,上面刻着朵冰莲,背面写着“莲心永存”。“这令牌该给你,”赵老握着她的手,“是你和林默,让这冰莲开遍了四邻,让这莲心连起了万家。”
黑寡妇捧着令牌,看着台下一张张笑脸,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她举起令牌,对着人群喊道:“明年的药草节,咱们去安全区办!让冰莲的种子,撒到更远的地方去!”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冻土的骨笛、安全区的笛子、雷的大鼓,又一次响了起来,混着大家的笑声、歌声,在夕阳里传出很远很远。药圃的方向,望月草的光晕已经亮了起来,银绿色的光和夕阳的金红交织在一起,像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河,温柔地流淌着。
林默站在黑寡妇身边,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