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远处的山坡,“冻土的阿石托人捎来些深紫月莲的籽,说要种在王家寨的地边,当‘地界莲’,说‘莲花开到哪,莲心就到哪’。”
傍晚收工时,王家寨的药圃已经整整齐齐,垄沟笔直,像画在地上的线。药农们围着新插的木牌,上面写着“莲心社王家寨分圃”,牌边的深紫月莲籽刚种下,土上压着块小石子,是孩子们放的,说“别让风把莲心吹跑了”。
黑寡妇坐在石碑旁,看着夕阳把药圃染成金红,血藤的影子在地上缠成网,像把所有的种子都拢在怀里。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冒出绿芽,抽出新藤,开出花朵,就像山南边的分圃一样。而那些握着种子的手,会把莲心社的故事,从王家寨传到李家村,从山坡传到河谷,让整个山乡都浸在药香里。
夜里,黑寡妇做了个梦,梦见山南边的每个村寨都立着块分圃碑,碑周围的深紫月莲开成了海,血藤缠着同心果爬满了篱笆,孩子们举着分圃章的拓片在花间跑,拓片上的总章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无数颗跳动的莲心。
醒来时,窗纸上已透进晨光,祠堂里传来拓章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黑寡妇知道,这梦不是虚的。等王家寨的同心果结了籽,等李家村的铁线莲开了花,等山南边的分圃连成一片,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漫山的药香,在岁月里越酿越浓,让每个闻到的人都知道,曾经有群人,用种子、石碑和真心,把散落的乡野,织成了一张温暖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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