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挡住,积在平台上还能浇苗。”
从台风岛跟来的药农老郑,正教村民们用“固土取籽器”——这是老铁匠特意改的,柄是带刻度的硬木杆,头上的小耙带着胶齿,能在黏土里耙出锁土球包裹的籽,胶齿还能粘住散落的籽,不怕滑进泥里。他踩着泥靴在导流堤边演示,木杆插进土里量了量深度,胶齿耙轻轻一扒,就带出颗裹着胶状土块的籽,“看见没?这器子上的总章印刻在木杆的刻度起点,就算泥埋住半截,也能找准位置,就像咱们莲心社的人,再浑的泥水也迷不了方向!”
周医师背着药篓在谷里转悠,篓里的抗温差籽裹在防水的油布里,是沙谷村的沙主特意选的耐旱品种。“你们这的土里有腐木渣,”他用木棍挑起块浮土,里面混着半烂的树枝,“得往播种区掺些石灰粉杀毒,我已经让林默从村外运了几筐,就堆在分水槽起点。”他指着坡上的野葛藤,“这种藤的根能缠土,别拔,让固土籽的根须缠着它长,能借葛藤的劲一起锁土,错不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后初晴时,村民们忙着给固土籽的根须网加缠土绳,往分水槽里补铺根须标本;预报说有暴雨时,又往台阶区的边缘堆荆棘丛,检查导流堤的牢固度。固土籽的深褐叶片在泥坡上铺开,倒刺勾住随水冲来的碎土,锁土球在根须网里慢慢发胀,把周围的土越粘越紧,固土取籽器挂在观测台的棚柱上,木杆上的泥痕像记着它跟泥水打交道的次数。谷主炖了锅山笋炖肉,肉香混着锁土球的土腥气,还有点雨水的清,漫得满谷都是。
棚子里的火堆旁,谷主举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自酿的米酒,酒里泡着晒干的锁土球粉末,“俺们这地方,祖辈都说‘流土吃人’,一场雨就啥都没了,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再散的土也能长出抓得住根的绿。这固土籽不光长叶,还长心气,让俺们觉得这守着坡地的日子,也能过得踏实。”他把酒碗往泥地上一磕,酒液渗进土里,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的土粘成个小硬块,“这碗酒敬流土,敬莲心社,更敬这泥里的绿芽——它能抓牢土,俺们就能在泥石流谷活出个样!”
众人跟着举杯,米酒的醇混着笋肉的鲜,在喉咙里润出股稳劲,连带着被泥水浸得发僵的手脚都缓过来些。有个被泥石流冲毁过家的老汉摸着固土籽的根须网,粗糙的手掌在胶状的土块上蹭了蹭,突然笑了:“俺家被冲过三次,啥都留不住,就没见过这么能抓土的芽,根须像网,还会自己吐胶水,比石头垒的墙还结实。莲心社的好,就像这锁土球,把散沙似的日子都粘成了块,让人心里有底。”
黑寡妇看着火堆旁的身影,看着导流堤后的绿芽在泥坡上越扎越牢,突然觉得这泥石流谷的稀泥都带着点温柔。她知道,这些固土籽会在坡地织满根网,这“锁土章”会激励更多人向流土宣战,这《泥石流谷种药要诀》会让盐碱戈壁、流沙坡都长出能锁住大地的绿。而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固土籽的根须网,在动荡的岁月里把希望的碎片粘成整体,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知道,曾经有群人,用智慧和坚韧,让绿色锁住了流土,让莲心在最松散的地方扎下了根。
喜欢我的营地有亿点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