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页都贴着带细毛的叶片或防缠胶的标本,摸上去毛茸茸的,还带着点清冽的气味,不像周围的雾气那样甜腻。“这是给泽主的,”她把册子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您看这防风罩,用竹篾编个透气的小罩,外面涂着破雾浆,既能挡浓雾糊住花苞,又能让醒神丝的气味散出去,比用布包着强——布会吸雾气,这罩子能透气。”
从幽冥谷跟来的药农老郑,正教村民们用“抗雾取籽器”——这是老铁匠特意改的,柄是空心的竹管,里面装着醒神草,能提神醒脑,头上的小耙带着防缠胶齿,能在烂泥里耙出防缠胶包裹的籽,耙齿还能割断缠上来的雾藤,“看见没?这器子上的总章印刻在竹管的醒神草旁,再浓的雾也迷不了眼,就像咱们莲心社的人,再浑的迷雾也乱不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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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师背着药篓在迷雾泽转悠,篓里的抗温泉籽裹在防泥的油布里,是地热谷的谷主特意选的抗逆品种。“你们这的烂泥里有‘迷魂虫’,”他用镊子夹起只半透明的小虫,放在醒神草旁,虫立刻蜷成了团,“得往播种的根须网边埋些艾草团,驱虫还能增强醒神丝的效力,我已经让林默从村外运了几筐,就堆在导水沟起点。”他指着泥里的菖蒲,“这种草的根能在雾里活,还能指示迷魂香浓度,长得直的地方香气淡,让抗雾籽的根往那长,错不了。”
雾稍淡的清晨,村民们忙着给抗雾籽的叶片喷水洗毛,让除雾更灵,往导水沟里补铺根须标本;雾最浓的正午,又往烂泥里撒破雾浆,帮着醒神丝散气味。抗雾籽的翠绿叶片在迷雾里像抹鲜亮的色,细毛上的水珠滚落时带着微光,防缠胶在根须网里越结越厚,把雾藤挡在外面,抗雾取籽器挂在醒神棚的柱子上,竹管里的醒神草始终散发着清味,没被甜香盖过。泽主炖了锅雾泽鱼,鱼是从导水沟里捞的,带着点土腥味,汤里加了点抗雾籽的嫩叶,香气混着醒神丝的清冽,漫得半泽都是。
醒神棚的木桌旁,泽主举着个陶碗,里面盛着自酿的菖蒲酒,酒里泡着晒干的醒神丝标本,喝着带点微苦的清冽,“俺们这地方,祖辈都说‘迷雾吃人’,进去就找不着回家的路,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再浓的雾也能长出醒着的绿。这抗雾籽不光长叶,还长心气,让俺们觉得这被雾围着的日子,也能过得明白。”他把酒碗往烂泥里一磕,酒液渗进泥里,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的雾藤冲开片,“这碗酒敬迷雾,敬莲心社,更敬这泥里的绿芽——它能醒,俺们就能在迷雾泽活出个样!”
众人跟着举杯,菖蒲酒的清苦混着鱼肉的鲜,在喉咙里润出股劲,连带着被雾气熏得发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些。有个被雾藤缠过腿的老汉摸着抗雾籽的叶片,粗糙的手掌在细毛上蹭了蹭,突然笑了:“俺先前在雾里转了三天三夜,差点饿死,就没见过这么能破雾的芽,叶片带毛能除雾,根还会吐胶防藤,比老渔人的罗盘还管用。莲心社的好,就像这醒神丝,把日子里的迷糊气都吹散了,让人活得透亮。”
黑寡妇看着木桌旁的身影,看着醒神坡的绿芽在迷雾里越扎越牢,突然觉得这迷雾泽的雾都带着点温柔。她知道,这些抗雾籽会在泽里织满醒神网,这“醒神章”会激励更多人向迷障宣战,这《迷雾泽种药要诀》会让沸泥潭、迷魂滩都长出能与幻境共处的绿。而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抗雾籽的醒神丝,在迷茫的岁月里散发着清冽的清醒,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知道,曾经有群人,用智慧和坚韧,让绿色刺破了迷雾,让莲心在最混沌的地方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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