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籽是怎么跟沸泥打交道的——不是硬抗,是会躲、会粘、会借力。”
阿苗的皮包里装着本《沸泥潭种药要诀》,是她和周医师根据沸烫特性改的,里面记着“如何在凉泥带的缓坡处播种”“怎样用凉草挡烫泥”“沸泥翻涌时如何给幼苗搭防烫棚”,每页都贴着带硬壳的叶片或抗腐胶的标本,摸上去硬邦邦的,还带着点硫磺味,像能摸到沸泥潭的灼劲。“这是给潭主的,”她把册子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您看这防烫棚,用粗竹杆和石棉布搭的,棚顶留着透气缝,既能挡飞溅的烫泥,又能让叶片的热气散出去,比用木板搭的强——木板会被烫裂,这棚子是隔热透气的。”
从迷雾泽跟来的药农老郑,正教村民们用“抗沸取籽器”——这是老铁匠特意改的,柄是空心的铜管,里面灌着凉水降温,头上的小铲带着抗腐涂层,能在烫泥里挖出裹着抗腐胶的籽,铲口还镶着块隔热的瓷片,不会被烫变形。他蹲在凉泥带边,往铜管里灌了些凉水,握着柄把小铲插进半烫的泥里,轻轻一挖就带出颗裹着褐胶的籽,“看见没?这器子上的总章印刻在铜管的凉水区,再烫也看得清,就像咱们莲心社的人,再灼的环境也凉不了心里的热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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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师背着药篓在沸泥潭转悠,篓里的抗冰电籽裹在防烫的油布里,是雾凇林的林主特意选的抗逆品种。“你们这的烫泥里有‘腐骨菌’,”他用小锄挖了点泥,放在瓷盘里,没一会儿就长出层白霉,“得往播种的凉泥里掺些石灰粉,杀菌还能增强抗腐胶的效力,我已经让林默从村外运了几筐,就堆在导沸沟起点。”他指着凉泥里的水芹,“这种草的根能在温泥里活,还能指示泥温,长得壮的地方不太烫,让抗沸籽的根往那长,错不了。”
沸泥稍缓的午后,村民们忙着给抗沸籽的叶片刷去溅上的泥浆,让硬壳更光滑,往导沸沟里补铺根须标本;沸泥翻涌的夜里,又往凉泥里撒凉泥浆,帮着耐烫丝隔热。抗沸籽的暗红色叶片在沸泥潭里像点醒目的火,硬壳边缘挡着飞溅的烫泥,抗腐胶在根须外结得越来越厚,把粘住的沸泥虫慢慢化成养分,抗沸取籽器挂在凉棚的柱子上,铜管里的凉水始终没断,像根通着清凉的脉。潭主炖了锅泥塘鱼,鱼是从导沸沟里捞的,带着点土腥味,汤里加了点抗沸籽的嫩叶,香气混着抗腐胶的微苦,漫得半潭都是。
凉棚的石板桌旁,潭主举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自酿的硫磺酒,酒里泡着晒干的耐烫丝标本,喝着带点辣嗓子的热劲,“俺们这地方,祖辈都说‘沸泥吃人’,掉进去就别想完整爬出来,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再烫的泥也能长出扛得住的绿。这抗沸籽不光长叶,还长心气,让俺们觉得这守着烂泥的日子,也能过得扎实。”他把酒碗往凉泥上一磕,酒液渗进泥里,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的烫气泡压下去些,“这碗酒敬沸泥,敬莲心社,更敬这烫泥里的绿芽——它能扛,俺们就能在沸泥潭活出个样!”
众人跟着举杯,硫磺酒的辣混着鱼肉的鲜,在喉咙里烧出团暖,连带着被热气蒸得发燥的身子都舒坦了些。有个被沸泥烫过脚的老汉摸着抗沸籽的叶片,粗糙的手掌在硬壳边缘蹭了蹭,突然笑了:“俺这脚底板的疤就是沸泥烫的,阴雨天就发痒,就没见过这么能耐烫的芽,叶片带硬壳,根还会吐胶,比陶匠的耐火泥还管用。莲心社的好,就像这耐烫丝,把日子里的灼劲都挡在外面,让人能稳稳当当地活。”
黑寡妇看着石板桌旁的身影,看着凉泥带的绿芽在沸泥边越扎越牢,突然觉得这沸泥潭的烫泥都带着点温柔。她知道,这些抗沸籽会在潭边织满抗烫网,这“扛灼章”会激励更多人向灼烫宣战,这《沸泥潭种药要诀》会让蚀骨崖、腐水滩都长出能与极端腐蚀共处的绿。而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抗沸籽的螺旋根,在滚烫的岁月里盘出坚韧的姿态,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知道,曾经有群人,用智慧和坚韧,让绿色扛住了沸烫,让莲心在最灼人的地方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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