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红线般穿梭,导风槽的气流顺着槽壁往侧谷流,斩棘草在台边的石缝里连成排,像道挡索的墙。“这是给断魂泽的人画的,”丫丫用赭笔在画纸上标着索命花的生长范围,特意把抗索籽的位置画在风势与花群的夹缝,“阿苗说要标清楚‘叶缘藏利刃,根如磐石嵌,槽导狂风去,不怕索命缠’,让他们知道这籽是怎么跟索命威胁打交道的——不是硬拼,是会斩、会锚、会借力。”
阿苗的皮包里装着本《绝命崖种药要诀》,是她和周医师根据索命特性改的,里面记着“如何在嵌石台的坚硬石缝播种”“怎样用斩棘草抢占地盘”“风最大时如何给幼苗搭防风棚”,每页都贴着带刃边的叶片或抗风胶的标本,摸上去又硬又糙,还带着点崖风的冷意,不像索命花的花瓣那样软滑。“这是给崖主的,”她把册子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您看这防风棚,用角钢和厚帆布搭的,棚脚用铁钉钉进岩石,既能挡狂风抽打,又能让断惑丝的气味散出去,比用树枝搭的强——树枝会被风折断,这棚子是焊死在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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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回谷跟来的药农老郑,正教村民们用“抗索取籽器”——这是老铁匠特意改的,柄是空心的钢管,里面灌着防冻油,能在寒风里保持灵活,头上的小钳带着锯齿刃,能割断索命花的藤蔓,夹出藏在抗风胶里的籽,钳口还镀了层抗毒金属,不怕索命花的毒汁。他蹲在嵌石台的石缝边,往钢管里滴了两滴防冻油,握着柄把钳子伸进石缝,轻轻一夹就带出颗裹着红胶的籽,“看见没?这器子上的总章印刻在钢管的防滑纹上,再滑的岩壁也握得稳,就像咱们莲心社的人,再险的绝路也走得定!”
周医师背着药篓在绝命崖转悠,篓里的抗影籽裹在防刺布里,是幽冥谷的谷主特意选的抗逆品种。“你们这的石缝里有‘噬根虫’,”他用镊子夹起只黑褐色的小虫,放在抗风胶旁,虫立刻被胶粘住,慢慢化成了水,“得往播种的石缝里填些硫磺矿粉,驱虫还能增强抗风胶的黏性,我已经让林默从村外运了几筐,就堆在导风槽起点。”他指着岩石上的地衣,“这种苔能在抗风胶周围活,还能指示毒素浓度,长得黄的地方索命花少,让抗索籽的根往那长,错不了。”
风稍缓的午后,村民们忙着给抗索籽的叶片清理缠绕的索命花藤蔓,让刃边更锋利,往导风槽里补铺根须标本;狂风最烈的夜晚,又往石缝里撒断惑浆,帮着断惑丝抵御幻觉。抗索籽的赭红色叶片在绝命崖上像簇燃烧的火焰,刃状边缘闪着冷光,抗风胶在根外结得越来越厚,把石缝填成了坚固的整体,抗索取籽器挂在避风棚的挂钩上,钢管上的铁掌印像记着它与岩壁打交道的次数。崖主炖了锅野兔肉,肉是从崖底的灌木丛里猎的,带着点野性的腥,汤里加了点抗索籽的嫩叶,香气混着断惑丝的微苦,漫得半崖都是。
避风棚的石桌旁,崖主举着个铁皮酒壶,里面装着自酿的烈酒,酒里泡着晒干的断惑丝标本,喝着像火在喉咙里滚,“俺们这地方,祖辈都说‘绝命吃人’,十个人上崖九个人坠崖,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再险的绝路也能长出站得住的绿。这抗索籽不光长叶,还长心气,让俺们觉得这守着危崖的日子,也能过得硬朗。”他把酒壶往岩石上一磕,酒液顺着石缝流进根须网,被抗风胶裹着往下渗,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的索命花藤蔓腐蚀得发黑,“这壶酒敬绝命崖,敬莲心社,更敬这石缝里的绿芽——它能站,俺们就能在绝命崖活出个样!”
众人跟着举杯,烈酒的烈混着兔肉的香,在喉咙里烧出团暖,连带着被崖风灌得发僵的身子都活络了些。有个被索命花毒针射过的老汉摸着抗索籽的叶片,粗糙的手掌在刃状边缘蹭了蹭,突然笑了:“俺先前中了毒,看见自己从崖顶往下掉,腿一软真差点滚下去,是这芽的叶片割破了俺的手,疼得俺醒了神,就没见过这么烈性的芽,叶片带刃能斩惑,根还会吐胶嵌石头,比山神的符咒还管用。莲心社的好,就像这断惑丝,把日子里的死路都劈成了活路,让人活得有底气。”
黑寡妇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