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训练场上,老兵们正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体能训练,他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汗水浸透了迷彩服。当他们看到林枫这个穿着一身名牌、面色苍白、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新人”时,目光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好奇、审视,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
“嘿,看那小子,新来的?”
“穿得人模狗样的,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能来当兵?”
“你不知道?我听说了,燕京来的一个大少爷,家里是首富,犯了事被他爹塞进来的。典型的关系户!”
“我靠,又是这种垃圾!来部队镀金的吧?真他妈晦气!”
各种议论声不大不小,清晰地传入林枫的耳中。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脚步依旧沉稳。
这些冷眼与鄙夷,对他而言,连前世任务中敌人最恶毒的诅咒都比不上,根本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涟-漪。他只是在用自己那双专业的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营区布局、岗哨位置、火力点配置、训练设施的新旧程度……所有信息都被他迅速捕捉、分析、归档。在他看来,这里的防御等级,甚至还不如他曾经端掉的一个三流毒枭的老巢。
“到了,新兵连三排九班,进去吧。”领路的士官将他带到一栋营房前,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语气平淡地说道,随即转身离去,似乎多一秒都不想和他这种“关系户”待在一起。
林枫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十几张上下铺的铁架床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皮革味和肥皂混合在一起的特殊味道。+咸~鱼\墈¢书·王. ~首_发?十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各色便服的年轻人,正或坐或站,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环境,也打量着彼此。
林枫的出现,让房间里的嘈杂声瞬间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的那套休闲服,虽然己经尽量低调,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价值至少在五位数以上。这与房间里大部分人那朴素甚至有些土气的穿着,形成了鲜明对比。再加上他那因为长期纵欲和刚刚大病初愈而显得过分苍白的面色,以及那与生俱来的、属于富家子弟的疏离气质,让他像一只误入鸡群的白天鹅,显得格外刺眼。
短暂的安静后,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我操,这哥们穿的是范思哲吧?来当兵还是来走秀啊?”
“看他那小白脸,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能跑三公里吗?”
“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这种人最恶心了,咱们以后可得离他远点。”
面对这些毫不掩饰的排斥,林枫依旧视若无睹。他平静地扫视了一圈,找了一个空着的下铺,将自己那个简单的行李包放了上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
“都他妈吵什么吵!想上天啊!”
一个身影,如同铁塔般堵在了门口。
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高超过一米八五,身材魁梧壮硕,一身笔挺的迷彩作训服被他撑得鼓鼓囊囊,充满了力量感。他的皮肤是常年在烈日下暴晒形成的古铜色,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刮掉人一层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不带一丝笑容,充满了生人勿近的威严。
他就是新兵九班的班长,李铁。一个在猛虎师服役了八年的老兵,以训练严格、脾气火爆而闻名。
李铁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房间里每一个新兵的脸上一一扫过,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枫身上时,停留的时间明显长了几秒。他的眉头,也随之紧紧地锁了起来。
关于这个背景通天的“大少爷”,他早就从连长那里听说了。上面打了招呼,要“特殊关照”。连长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意思很明确——人你带,别练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