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协调性,将一部分力量,通过紧绷的核心,传导到下盘。但他那张一向灵动的脸上,也早己被痛苦所扭曲。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着那口不远处的铜钟瞟去。
放弃的念头,像一颗毒草,一旦生根,便会疯狂地,在绝望的土壤里滋长。
另外两名士兵,状态也与他们相仿,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
唯有林枫。
他站在队伍的中央,如同一尊用钢铁浇筑的雕像,纹丝不动。
他的手臂,也并非没有感觉。那股如同烈火灼烧般的酸痛,同样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中蔓延。但他那张沾满了泥污的脸上,表情却平静得可怕。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涣散,而是像鹰隼一般,死死地,锁定在前方百米外的靶心上。
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不为人知的韵律。每一次吸气,都深沉而缓慢,仿佛能将周围空气中所有的氧分,都吸入肺叶深处;每一次呼气,都将身体的疲惫与酸痛,带出一部分。
这是他前世在执行一次敌后潜伏任务时,被困在一处狭小的狙击阵地里,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动弹不得。*小¨税^C\M·S? *庚¨鑫*最′快,为了对抗身体的麻痹和精神的崩溃,他从一本古老的瑜伽残卷中,学到的一种极限状态下的呼吸与冥想技巧。
他将自己的意识,从身体的痛苦中,强行剥离了出来。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将自己的身体,想象成一个复杂的机械结构。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哪一块肌肉群正在过度疲劳,哪一束神经正在发出哀嚎。然后,他会通过极其细微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调整——比如,手腕轻微地转动一个角度,肩膀的肌肉以一种特定的频率进行收缩与舒张——将这份压力,巧妙地,转移到另一块尚有余力的肌肉群上。
他就这样,像一个最高明的工程师,不断地,调试着自己这台濒临极限的“机器”,在崩溃的边缘,寻求着一种动态的、脆弱的平衡。
他的这份非人般的稳定,像一根定海神针,深深地,扎在了这片绝望的氛围之中。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
“啊——!”
“铁塔”身边的一名士兵,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他手中的步枪,猛地向下一沉。
“砰!”
几乎是在他枪口下沉的瞬间,一枚橡皮子弹,便精准地,击中了他握枪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握紧,沉重的步气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淘汰!”
冰冷的声音,宣判了他的结局。他没有再做任何挣扎,只是抱着自己那红肿的手腕,失魂落魄地,被工作人员带离了操场。
幸存者,只剩下了西人。
这个人的出局,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让剩下的人,心理防线,也开始剧烈地动摇。
“我不行了……我的手……断了……”
“铁塔”的牙缝里,挤出了绝望的呻吟。他的视线,己经开始模糊,眼前的靶子,出现了重影。他感觉自己的整条右臂,都己经失去了知觉,只剩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提醒着他,这条手臂,还连接在他的身体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被那股无法抗拒的生理极限,一点一点地,碾成粉末。
就在他即将彻底放弃的瞬间,一个平静的、沙哑的、却带着一股奇异力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锁住你的肩胛骨,用背部的力量去分担。把你的呼吸放慢一半。”
是林枫!
他依旧保持着标准的举枪姿势,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但他的话语,却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切中了“铁塔”此刻最核心的问题。
“铁塔”的意识,己经有些混沌,但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按照林枫的话去做了。他猛地一咬舌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