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黏在孟沅身边,在礼官念诵又长又臭的贺文时,他就偷偷在后面拉孟沅的手指玩。
在需要长时间站立的时候,他就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大半的重量。
“沅沅,”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抱怨,“我腿麻了。”
孟沅:“……..”
这才刚开始好吗!
过了片刻。
冗长而庄重的祭拜仪式还在继续。
德高望重的宗正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念诵着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祝祷文,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檀香气味。
百官和宗室按照品级,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偌大的享殿内,除了宗正的诵读声和偶尔响起的礼乐,便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孟沅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意识即将抽离的瞬间,一只手,从宽大的袖袍下,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握住了她同样冰凉的手。
谢晦就站在她身侧,目视前方,神情肃穆,仿佛正在认真聆听列祖列宗的教诲。
可他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她的手心里,用指腹轻轻搔刮着。
孟沅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他的力道却骤然收紧,不让她动弹分毫。
同时,一个极低的声音,借着礼乐的掩护,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站不住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孟沅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回了两个字:“要你管。”
他仿佛看懂了,嘴角的弧度更深。
那只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引到了自己身上,让她可以省力地倚靠着他。
沅沅才站多久就这副样子了,晚上可怎么办。
他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又有了新动作。
趁着百官再次俯身叩拜、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地上的间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另一边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精准地塞进了孟沅的嘴里。
是一颗被体温捂得温热的蜜渍青梅。
酸甜的汁液瞬间在味蕾上炸开,驱散了口中的苦涩和那股令人发晕的檀香味。
孟沅彻底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这个少年。
他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帝王模样,站得笔首,仿佛刚才那个在祭祖大典上偷喂皇后吃零食的人根本不是他。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太庙啊,供着你们谢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
当着列祖列宗,文武百官的面打情骂俏,你能不能对你家祖宗和大臣稍微表现出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孟沅在心里无声地吐槽,脸颊却因为这荒唐至极的宠溺而微微发烫。
她含着那颗蜜饯,酸甜的滋味驱散了不少疲惫。
谢晦感觉到她身体的放松,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还大胆地用小指勾了勾她的指尖,像是在邀功。
漫长的祭祖仪式终于在高高的唱喏声中结束。
按照规矩,接下来他们要移驾宣政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从太庙到宣政殿的御道上,谢晦牵着孟沅的手,走在由数千禁军护卫清出来的道路中央。
明媚的春光下,他那一身玄底金纹的冕服熠熠生辉,衬得他越发挺拔。
“刚才那颗梅子,甜不甜?”他又凑到她耳边问,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
孟沅懒得理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我尝过的,不酸。”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压得极低,还带着点炫耀,“我前些天让他们洗了十几遍,又拿蜂蜜泡了几宿,就怕你嫌酸。”
“你能不能正经点?”孟沅终于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怎么不正经了?”他一脸无辜,“我在想,待会儿在宣政殿,沅沅要是还站不住,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