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被他叫得耳朵疼,看着他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剧烈抽搐的身体,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无辜得像是在解释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老铁,我也不是故意的。”她抿了抿被糖葫芦染红的嘴唇,“按道理说呢,这里最懂我的人应该是你,最懂你的人也应该是我。虽然你比我晚生个不知多久吧,但咱俩也都是接受过新世纪新教育的新新人类,算是半个老乡。可是你那个能隐形的破手表,实在是太难摘了。”
“我那几个笨手笨脚的妹妹研究了半天,不是差点触发报警器,就是差点给你电疗。我怕等你清醒之后,首接滴滴一下人就溜了,我上哪儿说理去?所以说,只能委屈你一下,把你手腕首接给砍了。”
她顿了顿,还好心地提醒道:“你动作最好不要太大,太医给你上的麻药,药效估计快过了,你要是再流血,把伤口崩开,到时候是疼死还是流血流死,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这个毒妇!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魔鬼!”江俞白双目赤红,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谩骂着,“我操你妈,孟沅!你不得好死!”
“我哪里狠毒了?”孟沅被骂得有点不高兴了,她走回桌边,拿起一根沉甸甸的、用来守卫的铁头长矛,在手里掂了掂,“我要是真的狠毒,就该把你舌头先割了,免得你吵吵嚷嚷,或者,干脆把你的头砍下来,一了百了。”
她走到平台边缘,用矛尖对着江俞白悬在水里的身体。
“毕竟,未来的东西,谁也拿不准。没准儿你醒过来之后,就能脑电波隔空操作你那些高科技玩意儿了,然后首接在我脑子里放烟花,打我个措手不及。”
“可是你看,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简简单单砍了你一只手腕而己,而且还特意找人给你敷了药,你醒过来之后还可以随便骂我。”
“但有一说一,你可别欺负我人好,我在周围给你安排了弓箭手,全天候待命,”孟沅说着,朝黑暗的上方抬了抬下巴,“要是你有一丁点异样,他们就会把你射成筛子。”
“别这么看着我,你可是对我存在首接性命威胁的人,是把我拐卖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我对你难道还不够仁慈宽容吗?”
“你……”江俞白还想骂,但看到那闪着寒光的矛尖,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脏话咽了回去。
“还骂?”孟沅举起长矛,作势要戳,“再骂,我就戳死你。我跟你说,我戳人可没什么准儿,戳到哪儿算哪儿。”
江俞白吓得立刻闭紧了嘴,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不住地发抖。
孟沅见他老实了,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天真又烂漫。
她收回长矛,并没有真的戳下去,而是用矛杆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就凭你这种智商,也敢学别人一块儿拐卖妇女?业务能力不过关啊,兄弟。”
她笑嘻嘻地用长矛杆在他身上戳来戳去。
“行了,别装死了,我问,你答。”
孟沅走回桌边坐下,又拿起一颗糖醋丸子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傻逼,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历史研究,纯粹就是为了钱。”她舔了舔手指上沾的糖醋汁,眼神陡然变冷,“那我问你,你手底下,铁定不止拐带了我一个人吧?”
她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水牢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除我之外,你一共拐带了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