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伏身跪倒,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路,声音颤斗:“是孟知没有看顾好殿下!与旁人无干,陛下要罚,便罚知儿一人吧!”
孟知………
孟沅张了张嘴,瞬间把眼前这个柔弱少女和历史上那个垂帘听政、手段强硬的孟太后对上了号。
她正好奇地盯着孟知看,想从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找出一点未来铁腕太后的影子,就听见谢晦冷漠地开口:“既然是你没看顾好,那就……”
“别!”孟沅想也不想,一把拽住了谢晦的袖子。
谢晦回头看她,眼神里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点。
孟沅牵住他的手,软着声音说:“陛下,他们都还是孩子,孩子心性,爱跑爱玩是天性,别罚了。再说了,要罚这小姑娘,那是不是也得罚我?毕竟、毕竟人是我砸晕的。”
谢晦顿时有些无措,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是全然的理所当然:“沅沅,我怎么会罚你。”
谢知有在一片沉香袅袅中醒来时,入眼便是东宫那熟悉的明黄色的床帐,以及床边站着的一圈人。
谢晦和孟沅就坐在他榻前的绣凳上。
谢知有看见谢晦,身体下意识地一缩,怯懦地喊了一声:“父、父皇。”
谢晦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孟沅觉得他的眼神冷得压根儿不象是在看儿子。
总而言之,这父子关系比史书上写的还差啊。
孟沅还以为谢知有从小就是个叛逆少年,没想到在谢晦面前怂得跟鹌鹑似的。
谢知有的目光怯怯地从谢晦脸上移开,落在了旁边的孟沅身上。
当望见孟沅时,他先是一愣,随即象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低下头,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是被孟沅捕捉得一清二楚。
得了,看来这小太子是知道她是他父皇新搜罗来的母后手办了,估计觉得她是哪里来的狐狸精,沾污了他心中完美的母亲形象。
“道歉。”谢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孟沅正神游天外,闻言回过神,下意识地接话:“啊?哦,好的,真的很对不…”
她以为谢晦是要她把他儿子砸晕了这件事儿给这个小太子道歉。
话还没说完,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孟沅:“???”
她不禁瞪圆了眼睛瞧着他。
谢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低声在她耳边骂了一句:“傻沅沅。”
然后,他转向床上那个抖得更厉害的孩子,声音冷硬如铁:“起来,跪下,给你母后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