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过自责……”
李恪川‘咻’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阿娘,你也觉得,这是我的错?”
曲氏张口哑然。
她已经问过二房和三房那两个丫头了。
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个明白人都能听懂,此事是川儿原本预设给落儿的毒计呀!
只是阴差阳错,被落儿的亲姑姑给打了茬,此事……也许落儿确实动了手脚,但落儿不是给过川儿选择吗?
是川儿自己错过了没毒的茶杯。
难不成此事,还非要怪落儿吗?
但想到长子如今处境,珠儿又已经变成这副样子,曲氏也不忍再出口说戳心窝子的话。
“川儿,阿娘不是此意……”
李恪川声音不由拔高:“那阿娘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她李卿落故意而为!她若是指出有毒的杯子是哪个,我岂会……岂会拿给珠儿用?”
李朝靖走过来,抬手重重甩了李恪川一个耳光。
“混账!你就是如此和你阿娘说话的!?”
“你妹妹怎么知道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是你自己先做下的恶事,现在反倒来怪她!”
“珠儿就是被你给害的,你不想承认不敢面对,还想往落儿身上泼脏水吗?”
“从前我就是太放纵了你,才让你变成如此自私自利,自大狂妄,阴私狭隘之人!”
“这件事不说根本不怪落儿,你还要承担最大责罚!”
“来人,把大公子关在澜沧院,三个月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李恪川捂著脸抬头看向自己的爹娘。
他突然一声苦笑。`s,w¨k~x¨s_w/.,c~o^m¨
“变了……你们都变了!”
“从前,阿爹阿娘,还要珠儿和我,咱们一家四口多么幸福和美,可如今,咱们残的残,哑的哑。”
“名声尽失,前程全毁。”
“阿爹,阿娘。咱们将军府,可还有将来吗?”
“这一切,难道还不都是从李卿落回来那一日开始变了的吗?”
“你们的心,如今也越来越偏向了她,不要我和珠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恪川笑着被带了下去。
曲氏望着他的身影连连垂泪。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李朝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是不能任由他再闹出什么乱子,要赶紧和崔家之女完婚才是!”
“只要有了子嗣,咱们将军府就永远都不会陨落。”
“还有,珠儿的事,落儿回来你不许追究!”
曲氏只觉一阵心酸。
她近来虽然总觉得愧对落儿,但珠儿又何其无辜?
特别是还遭遇了今日这些事,珠儿从今往后就要成为一个……哑巴了!
一想到此,曲氏又何尝不为之心痛?
而她如今,确实没再像从前那般,将一切都推到落儿头上,想过会是落儿的错。
难道,自己真如川儿说的那般,这颗心早就变了,偏了?
李卿落瞬间彻底清醒:“裴家?真的?”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可是发现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了。
雀儿赶紧放下手里的汤,拿着外衫过来给李卿落披上。
“姑娘,您慢点儿,好歹顾著点儿自己身子呀。这里不是裴国公府。”
李卿落看向雀儿,等雀儿继续往下说。
雀儿:“此处是裴国公府的别院,就在北城,叫‘思园’。”
李卿落:“我怎么会来这里?”
她应该是不慎在明楼睡着了。
楼下那些诗文相斗的事也没看完就睡了过去。
裴南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