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你便是我天生该完成的责任和使命。”
“我自己呢?”
“就连你父亲也没有安慰我一句!”
“就因为姜晏之你——”
“你叫我如何能喜欢你这样一个儿子?”
姜晏之仰头‘哈哈’一笑。
即便逆着光,李卿落也能感觉到这个叱咤朝堂上的中年男子这一刻笑声里带着一抹哭腔。
“可是阿娘,儿子自幼最喜欢的,便是您啊。”
“您说三郎听话贴心。当初你生的那场大病,他却整日都在外面花天酒地,三五天才想起您一次,过来问一句,看一眼。”
“我日日守在您的床榻前,衣不解带地照顾您。”
“还亲自出门去求了一个月的名医,只想将您的病能够治好。让儿子还能有母亲!”
“可等您一醒来,三郎扑在你跟前假惺惺地哭两声,您便认为他才是那个对您最真心之人。”
“阿娘,您难道真的一无所知吗?”
“儿子这些年孝敬在您跟前,都只是为了您能多看儿子一样。可您却连儿子的子孙都不放过,声声咒骂痛恨!”
“母亲,难道他们的身上,流的没有您的血吗?”
“母亲,您对三郎是一片慈母之心,可对儿子却是狠心绝情。”
“儿子从未想过,原来您是如此恨我……”
“儿子,认了。”
“当年您生儿子,受了苦了。”
“是儿子对不起您。”
“所以……您还是将药喝了吧。第一看书蛧 已发布蕞芯漳劫”
说著,姜晏之又是一个挥手,伸手的人立即将一碗新的药捧了上来。
显然,他早便知道姜老夫人会将第一碗药打翻在地。
姜老夫人仍旧不肯喝。
姜晏之:“将老夫人扶好。”
“我亲自来喂母亲。”
他说著竟真的上前来。
用勺子吹凉了药汁,然后喂到姜老夫人嘴边。
姜老夫人一直将嘴紧紧闭着,一脸怨恨地瞪着姜晏之。
姜晏之:“还不服侍老夫人用药?”
他冷如毒蛇的目光看向姜老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嬷嬷。
老嬷嬷含着泪上前来一把掐住姜老夫人的嘴。
身后又来两个婆子。
很快就将姜老夫人的嘴巴用力张开。
姜晏之用勺子将药汁往里面灌。
姜老夫人开始往外吹,后来被人捏住鼻子也只能一口口地往下吞。
最后,一整碗的药都被灌了下去后,姜晏之才令人将其放开。
一得了自由,姜老夫人便抬手狠狠给了长子一耳刮子。
“当真是个畜生!”
“你便是如此待我的!?”
“就你这般的行径,你还想我如何疼你!?”
“你给我滚出去!”
“滚——”
李卿落盯着那碗药,心下疑惑。
这姜尚书当真只是来送药的?
可此事,却处处透著诡异。
他若真是一个极尽孝道之人,便是姜老夫人再无礼要求也不会说将这院子锁起来。
可若说他不孝就更不对了。
传言中,他走遍三山五岳,只为遍求名医为母求医治病。
更有传言,他至今仍旧亲自守着晨昏定省的规矩,还苛刻地要求全家老小无论刮风下雨都要依照规矩每日前来给姜老夫人请安。
他一直都将姜老夫人视作家中最最重要的老太君之位。
更有甚者说,他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亲自给母亲洗脚。
这样的孝子典范,在整个南安的大街小巷流传,便是李卿落都亲耳听闻过。
李卿落盯着那端著药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