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唯城南码头方位尚存暗斑,如黑布未揭。
“星轨待续,”她轻语,“明日需渡江。”
巴刀鱼自围裙暗袋取出新焦炭,火星在掌心跳动。“渡,”他说,“水阻不住火。”
酸菜汤卧于破棉絮上,脚翘灶台:“主厨,你说江上渔火,可比得过灶火?”
“渔火照浪,”巴刀鱼望向窗外江面,“灶火暖心。二者皆需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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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江风裹挟湿气涌入厂房。三人踏着露水至码头,木板栈道在足下吱呀作响。渔夫们正整理渔网,见三人至,皆投来疑惑目光。
“巴师傅?”一渔夫认出酸菜汤,“你们来收渔获?”
“来点灶火,”酸菜汤拍了拍肩上铁铲。
渔夫们面面相觑。为首老者拄船桨上前,脸上皱纹如江涛刻痕:“灶火?我等终年漂泊,何来灶火?”
娃娃鱼蹲身,以井水在栈道绘符。符成,淡金微光泛起,映亮江面粼粼波光。“江上有浪,”她道,“灶火可镇浪。”
巴刀鱼自围裙取出焦炭,投入渔夫们取暖的铁桶。火星跃起,溅落江水,竟未熄灭,反在水面拖出长长火痕。“此火防水,”他说,“只要心不湿。”
老渔夫凝视水面火痕,忽而大笑:“好!老汉我撑船四十年,今日方知火可浮水!”言罢,竟从船舱取出铁锅,架于铁桶之上,“煮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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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们围聚铁桶灶旁,江鱼在锅中翻滚,香气混杂江风扑面。娃娃鱼以井水调和鱼汤,酸菜汤分食冷馒头,巴刀鱼则用船桨翻动焦炭。火光跃动间,渔夫们脸上风霜被暖意融化,有人哼起渔歌,有人拍打船板应和。
“主厨,”酸菜汤忽问,“江上灶火,可算‘燎原’?”
巴刀鱼望向星图——井水绘就的轨迹中,城南码头的暗斑正被星火蚕食,如朝阳驱散江雾。“燎了,”他道,“但需防潮气蚀火。”
老渔夫点头,皱纹在火光中舒展:“往年冬夜,我等常因寒气病倒。今有灶火,可暖透船舱。”
“火需人守,”巴刀鱼言罢,将焦炭投入铁桶,“守火者,即守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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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渔夫们扬帆出江。铁桶灶余火未熄,被置于码头遮雨棚下。娃娃鱼以井水在棚柱绘星图,星火轨迹与江面波光相映,恍若银河坠入凡尘。
“星轨圆满,”她轻声道,“灶火已连江海。”
巴刀鱼立于码头,望江水东流,渔舟渐远。他知今日灶火已燃,明日渔舟归港,自会有人添柴。
“主厨,”酸菜汤啃冷馒头,“下一站?”
巴刀鱼未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