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也有一丝被逼上绝路的狠厉。“陈默……你……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最终只憋出一句,“老子这条命,今天就跟你绑一块了!”
老张头沉默地走回篝火边,看着那罐依旧散发着怪味的内脏汤,忽然拿起破碗,舀了半碗浑浊的汤水,递给陈默:“喝了它……多少……有点力气。”
陈默接过那碗散发着腥臊苦涩的汤,没有犹豫,仰头灌了下去。味道令人作呕,但一股微弱的热流在胃里散开。他闭上眼,不再理会赵铁柱和老张头复杂的目光,也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条手臂的邪异。
他集中全部精神,一遍又一遍地运转那篇《基础呼吸法》。微弱的气感在经脉中艰难流转,如同黑暗中摸索的细线。他将所有意念沉入左臂,不是去激发那冰冷的力量,而是尝试着去“感知”它,去“安抚”那团搏动的暗红组织。
没有系统的辅助,这过程艰难无比。他只能模糊地感受到那团组织如同一个冰冷的漩涡,蕴含着狂暴和饥饿。他尝试着用意念传递平静、传递“等待”的信号,如同安抚一头危险的困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窝棚外,堡垒死寂,危机四伏。窝棚内,陈默如同老僧入定,与体内的邪异进行着无声的角力。汗水浸透了他的破衣,身体微微颤抖,但那条左臂皮肤下的暗红光芒,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躁动不安了。
当东方天际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时,陈默睁开了眼睛。眼中血丝密布,疲惫不堪,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沉静。他看向自己那条枯枝般的左臂,缓缓握了握拳。
“走吧,赵叔。” 他嘶哑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置之死地的决绝,“去‘打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