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在末日之前就没开起来,并不是恢复营业,而是新建。设施很新,布局装修也是按照盛京全国澡堂行业第一的惯例。汗蒸大厅不仅有惯常的玉石房、帐篷房、玻璃房,汇集了炕桌、懒人沙发的榻榻米休息区也比一般的澡堂要大两三倍,客房一层的休息大厅也十分宽敞,拔罐、按摩、修脚等附加业务依旧营业,餐厅也在营业,但供应的都是面条、饺子、馄饨等简单餐饮。吴寅最在意的水流非常充沛,花洒的数量也非常多,同时,来洗澡的人也非常多,搓澡工更是比末日前多了几倍,粗略看去能有40多张床。
也许是末日之后,基地提供的吃住福利足够低廉,也许是很多东西通过约等于不劳而获的0元购来得轻松,劳动和工作似乎在维持生计方面没那么紧迫了。但吴寅觉得造成从洗澡堂爆满可窥见一斑的消费意愿强烈的现状,最可能的原因是每个人的消费观念发生了改变。
原有稳定的家庭结构被打散,新的家庭还未大量组建,每个人积蓄的动力不够,加上末日异变,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这和以前和平稳定社会时期的口号可不一样,这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野外动植物致命危险的世界。今早和你同行一起去采集的人,可能晚上就没办法和你一起回来了。银行卡里积蓄太多,自己没有配备更好的武器和用品,就容易受伤死亡,属实没必要。
聚堆的异能者每个人都热闹地介绍认识了一圈,男女分行、进入正题的时候,吴寅终于可以不再关注各种浴的价格,直接点了高价套餐。不仅同行的这些异能者朋友也是,连一起洗浴的陌生人似乎都各个点了花里胡哨的套餐。更加佐证了吴寅对末日后消费观的猜想。
中国人刻在dNA里的储蓄习惯受到了挑战。
怪不得搓澡区有那么多张床,每个床上都躺了人,看起来震撼极了。花里胡哨的套餐需要的时间更久,要是不多点儿搓澡工和搓澡床,完全满足不了大众旺盛的消费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