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宫内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之一,刘瑾。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之一,但风评似乎不太好,与几位皇子、尤其是二皇子走得颇近。
“刘公公,”陆鸣面无表情,“本侯奉旨回援,军情紧急,还请行个方便,打开城门。”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侯爷忠心,杂家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规矩就是规矩,侯爷带着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兵将进城,万一惊了圣驾,或者冲撞了哪位贵人,这责任……杂家可担待不起啊。”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侯爷您呢,先在城外扎营休息。杂家这就进宫禀明陛下,请一道准许侯爷及麾下将士入城的旨意。至于这些兵马嘛……暂时就留在城外,如何?”
留在城外?陆鸣心中冷笑。把他这五千精锐留在城外,他孤身一人进城,那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拿捏?这刘瑾,或者说他背后的人,打的好算盘!
“刘公公,”陆鸣的声音冷了下来,“陛下十二道金牌催我火速回援,你却让我在城外干等着?太子殿下重伤,王城岌岌可危,每一刻都可能有变!你若再敢阻挠,休怪本侯以‘延误军机、通敌叛国’之罪,先斩了你祭旗!”
“你……你敢!”刘瑾脸色一白,尖声叫道,“陆鸣!你……你不过一个边关守将,竟敢在王城脚下威胁朝廷命官!反了你了!”
“朝廷命官?”陆鸣嗤笑一声,“阉人干政,阻挠援军,我看你才是其心可诛!”
他不再理会色厉内荏的刘瑾,目光转向那名守门将领,声音如同寒冰:“本侯再问最后一遍,开,还是不开?”
守门将领看着陆鸣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的刘瑾,一咬牙,猛地抽出佩刀,指向操控城门绞盘的士兵:“开城门!迎陆侯爷入城!一切后果,末将一力承担!”
“你……你大胆!”刘瑾气得浑身发抖。
但守门将领显然更怕眼前这位刚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镇北侯。绞盘转动,沉重的铁索哗啦啦作响,巨大的城门缓缓向内开启,吊桥也轰然落下。
“全军听令!入城!”陆鸣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冲过了吊桥!
五千铁骑紧随其后,铁蹄踏在吊桥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如同战鼓敲击在每一个守军和那位刘公公的心头。
刘瑾看着鱼贯入城的钢铁洪流,尤其是经过他身边时,那些骑兵身上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煞气和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脸色更加苍白。他死死盯着陆鸣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哼,进了城,有你好看的!”他低声啐了一口,拂袖转身,急匆匆地向皇宫方向走去。
进入王城,陆鸣立刻感受到了与北域边关截然不同的氛围。街道虽然依旧宽阔,但行人稀少,商铺大多关门闭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恐慌。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也是神色紧张,队形散乱。
“侯爷,我们现在去哪里?直接去皇宫面圣吗?”副将问道。
陆鸣摇了摇头:“不,先去兵部报备,然后……回陆府。”
他需要先了解一下王城最新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太子的伤势和敌军的动态。直接闯皇宫,目标太大,容易被人拿住把柄。而且,他也需要确认一下陆家的情况。原身的家族,虽然之前因为他的“废物”而有些势微,但终究是他的根。
然而,他刚带着队伍转过一个街角,前方就被一队装备精良、打着“京畿卫戍”旗号的骑兵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名将领,身穿亮银铠甲,面容冷峻,正是京畿卫戍副统领,萧战。
“陆侯爷,请留步!”萧战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陆鸣勒住马,看着对方。这萧战是兵部尚书萧恒的侄子,也是二皇子龙渊的铁杆支持者。看来,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萧副统领,有何指教?”陆鸣淡淡问道。
萧战目光扫过陆鸣身后的五千铁骑,眼中闪过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