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
“侯爷,门外……二皇子殿下求见。”
“二皇子?”陆鸣微微一怔。这位二皇子在朝中存在感一向不高,据说醉心书画琴棋,是个闲散王爷,与太子并非一母所生,关系也仅止于表面和睦。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访?
略一沉吟,陆鸣道:“请二殿下到客厅用茶,我稍后便到。”
客厅内,一位身着月白常服,面容温润,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正悠闲地欣赏着墙上一幅山水画。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眉眼间与太子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书卷气。正是二皇子,雍谨。
见到陆鸣进来,雍谨转过身,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冒昧来访,未曾递上拜帖,还望陆侯爷勿怪。”
“二殿下言重了,殿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陆鸣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两人分宾主落座,福伯奉上香茗后悄然退下。
雍谨轻轻吹开茶沫,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清冽甘醇,应是北境雪峰所产的‘雾里青’吧?陆侯爷倒是好品味。”
陆鸣心中微动,这二皇子看似闲散,见识却不凡。他不动声色道:“二殿下好眼力,正是家父从北境带回的茶叶。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雍谨放下茶盏,笑容不变,目光却变得认真了几分:“本王今日前来,一是久仰陆侯爷少年英雄,落魂坡诛魔,护佑一方平安,令人敬佩,特来结识。二来……则是想问问侯爷,对如今这京城风云,有何看法?”
来了!陆鸣心中冷笑,果然不是单纯来喝茶的。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二皇子,似乎也并不甘于寂寞。
陆鸣故作茫然:“京城风云?殿下何出此言?陆某一介武夫,近来一直在府中养伤,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只觉得近来京城甚是安宁,想必是陛下治国有方,太子殿下辅政得力的缘故。”
雍谨看着他装傻,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安宁?或许吧。只是这安宁之下,暗流涌动,怕是山雨欲来啊。侯爷可知,近日朝中多位大臣收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都与东宫有关。如今东宫那边,可是焦头烂额呢。”
陆鸣面不改色:“哦?竟有此事?陆某倒是未曾听闻。想必是些无稽之谈,或是小人构陷吧。太子殿下贤明仁德,定能查明真相,还自身清白。”
雍谨见他滴水不漏,也不着急,转而道:“侯爷觉得,为君者,当如何?”
陆鸣沉吟道:“陆某不懂为君之道。只知为将者,当保境安民,忠君爱国。”
“好一个保境安民,忠君爱国!”雍谨抚掌轻赞,随即叹道,“可惜,有些人身居高位,却为一己私利,视百姓为草芥,视国器为私产,甚至不惜引狼入室,动摇国本。此等行径,岂是储君所为?”
他这话,几乎已经挑明了。
陆鸣沉默片刻,缓缓道:“殿下所言,太过骇人听闻。若无真凭实据,还是慎言为好。”
雍谨盯着陆鸣的眼睛,低声道:“若……本王有证据呢?”
陆鸣心中一震,面上却依旧平静:“殿下若有证据,当呈交陛下,由陛下圣裁。与陆某说这些,怕是找错了人。”
雍谨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欣赏,也有一丝无奈:“陆侯爷果然谨慎。也罢,今日就当本王是来结交朋友的。这些俗事,不提也罢。”
他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递给陆鸣:“初次登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此乃前朝画圣吴道子的《星宿巡天图》摹本,虽非真迹,但笔意犹存,听闻侯爷修炼之法与星辰有关,或可参详一二。望侯爷笑纳。”
陆鸣接过画轴,入手微沉,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韵。这礼物不算特别贵重,却恰到好处,显是用了心思。
“多谢殿下厚赠。”
“侯爷不必客气。”雍谨拱手,“今日叨扰已久,本王告辞了。侯爷若得闲,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