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领养日期:2012年3月21日”
“领养人:矿场老板(姓名不详)”
最后一行字几乎完全被虫蛀,只剩下“矿场老板”四个字还能辨认,后面的姓名部分是一个更大的洞,像是被刻意破坏过。
沈砚的手指停在“矿场老板”四个字上,指尖微微发颤。
2012年被矿场老板领养。
这意味着,在沈晴和沈玥出事的三年前,林辰就已经进入了矿场老板的视线,甚至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养子”。他不是被随机挑选的受害者,而是从一开始就被卷入了这场罪恶的中心。
那么,那些辰字硬币,是林辰被迫贴上的,还是他自己的手笔?如果是后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记录下这些失踪的同伴,还是在执行矿场老板的指令?
沈砚想起雨夜地下室里那双眼睛,警惕中带着痛苦。一个被矿场老板领养的孩子,在十年后回来抢夺记录着同伴失踪信息的登记册,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有发现?”
门口传来陆时的声音。沈砚抬头,看到陆时站在门口,神色疲惫,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周明哲那边怎么样?”沈砚问。
“嘴硬得很。”陆时走到实验台旁,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几口,“问他矿场的事,他说只是去过几次,给工人看过病;问他林辰,他说没印象;问他镇静剂的事,他就翻来覆去说‘用药不当’。”他看向桌上的登记册,“你这边有什么新发现?”
沈砚把林辰的登记页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陆时拿起纸页,当看到“林辰”和“矿场老板(姓名不详)”时,眉头猛地拧了起来:“他被矿场老板领养了?”
“嗯。”沈砚点头,“登记册上共有十七名失踪儿童,每个人的页面后面都贴着一枚刻着‘辰’字的硬币。”他用镊子夹起一枚硬币递给陆时,“你看这个。”
陆时接过硬币,在指尖摩挲着:“手工刻的……这小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现在看来,他更像是个‘内部人’。”沈砚的声音有些沉重,“被矿场老板领养,意味着他可能知道很多核心秘密。但他昨晚抢登记册的行为,又像是在保护什么,或者说,在掩盖什么。”
陆时把硬币放回桌上:“十七个孩子……矿场老板领养林辰,会不会是为了让他做诱饵,引诱其他孩子?”
这个猜测让实验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沈砚想起那个硬壳笔记本里的记录:“辰又把他的那份鸡蛋给了玥玥”。那个会把鸡蛋让给妹妹的男孩,真的会变成引诱同伴走向深渊的诱饵吗?
“不一定。”沈砚摇了摇头,“登记册上,林辰的领养日期是2012年,而其他孩子的失踪时间集中在2015年前后,中间隔了三年。如果他是诱饵,时间线对不上。”
“那这三年里,他在矿场做什么?”陆时追问。
“不知道。”沈砚拿起那枚辰字硬币,“但这些硬币,很可能和他有关。十七枚硬币,十七个孩子,像是一种计数,又像是一种……赎罪?”
陆时沉默了。他想起陆明照片里那个系着红绳的小男孩,想起孤儿院地下室里那个戴着红绳的袭击者,想起笔记本上“造孽”、“钱买不来命”的字迹,突然觉得哥哥的失踪,或许和这些孩子的失踪有着更直接的关联。
“矿场老板的身份,必须查清楚。”陆时的语气变得坚定,“宏业集团的法人代表是傀儡,但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另外,林辰的下落也得抓紧,他手上那几页登记册,说不定就记着矿场老板的名字。”
沈砚点头:“我已经把辰字硬币送去做材质分析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制造地的线索。另外,我还发现一个细节——其他孩子的领养人信息都是模糊的姓氏,只有林辰这一页写着‘矿场老板’,这说明记录者知道他的特殊性。”
“记录者会是谁?”
“可能是孤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