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能排除外力致伤的可能;孤儿院找到的血迹,还没做dNA比对,这些都需要时间。”
张野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他盯着沈砚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我等你到五点。但沈法医,我提醒你,别搞什么小动作,市局盯着这个案子呢,出了岔子,谁都担不起。”
说完,他转身带着警员离开,关门时特意用了力气,门板碰撞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沈砚等脚步声走远,立刻坐回电脑前,飞快地将资金流水、刘建国的转账记录、王院长与刘浩的交易明细打包,压缩成加密文件。他刚要发给陆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时发来的定位——黑石镇矿南巷,旁边附了一句:“老周说三号井在矿场后山,阿鬼查到刘建国两小时前去过矿场,带了施工队。”
沈砚的心一沉,刘建国要毁证据。他迅速把加密文件发过去,又在对话框里敲字:“张野来要尸检报告,我拖到五点,你那边尽快,注意安全。”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这次很轻,像是在刻意放慢速度。沈砚立刻关掉聊天界面,打开赵静的ct切片,假装在比对。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年轻警员探进头来,是张野刚才带过来的人。
“沈法医,张队让我回来拿个东西。”警员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扫了一圈,落在桌角的证物袋上——那是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灰尘样本和干涸血迹。
“什么东西?”沈砚起身,挡住警员的视线,“张队没说清楚,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警员愣了一下,掏出手机拨给张野,电话接通后,他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张队说不用了,让我先回去。”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证物袋,才转身离开。
沈砚等他走后,走到门边,确认走廊没人,才松了口气。他拿起桌角的证物袋,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张野的警车驶离法医中心。阳光透过云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沈砚却觉得浑身发冷——张野的急迫,刘建国的毁证,王院长的收钱办事,这张网比他想象的更密,而他们手里的时间,只有不到三个小时。
他回到电脑前,重新打开刘建国的银行流水,这次他注意到一个细节:2015年6月18日,刘建国收到一百万“项目结算”的当天,还向一个境外账户转了50万,收款方是“黑石贸易公司”。沈砚立刻查这个公司,发现它注册在离岸群岛,实际控制人是刘建国的远房表哥,而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是“矿产出口”。
“童工挖的矿,通过境外公司洗白。”沈砚恍然大悟,刘建国不仅用孩子当童工,还把矿场的黑钱通过离岸账户转移,而孤儿院的“捐赠”,不过是他掩盖罪恶的零花钱。
手机再次震动,是陆时发来的消息:“加密文件收到,阿鬼在查境外账户,我们已经到矿场后山,三号井被铁板封了,施工队还在附近。”
沈砚回复:“我五点前把张野拖住,你们尽快找到打开井口的办法,注意施工队里有没有张野的人。”
他刚放下手机,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沈法医,有位叫‘刘浩’的先生找您,说是宏业集团的,想了解赵院长的病情。”
刘浩来了。沈砚皱起眉,刘建国在矿场毁证,刘浩来法医中心探底,父子俩分工明确,就是要阻止他查下去。
“告诉她,我在忙尸检,没时间见客。”沈砚挂了电话,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新的白大褂穿上。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半,距离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需要再找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张野暂时无暇顾及他的突破口。沈砚的目光落在桌角的调令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张野的调令是市局签发的,但并案调查的指令,他并没有收到正式的文件。或许,他可以从这里入手,给市局打个电话,“确认”调令的真实性,拖延时间。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局刑侦支队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砚?怎么想起
